晚上的吃饭的时候二舅看着满桌子的菜一脸惊讶,“妈,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做这么多的菜啊。”
太姥笑着给二舅倒酒,“这不是今天四宝跟小六的成绩出……”
“嗯哼!”
姥姥咳嗦一声打断太姥的话,“这玩意庆祝啊,庆祝倒第一倒第二啊。是因为若文这段时间很辛苦,所以吃点好的,来,若文。陪妈喝点!”
二舅笑的有几分无奈的举杯,“好,妈,你辛苦了。”
“那个。若文,来,姨姥也跟你喝一杯!”
“若文,谢谢你对小六的照顾,来,我跟你喝一个!!”
我端着饭碗呆呆的坐在桌前,饭没等吃完,就看二舅摇晃的起身摆手。“不喝了,多了,不能在……”
噗通一声,话没说完。人就倒了。
姥姥跟太姥那明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扶着二舅奔着后院就去了。
“四姐,我爸怎么上来就喝多了。”
我没吭声,不一会儿就见姥姥回来了。她直奔供奉黑妈妈的小屋,在屋子里磨蹭了一会儿就把那个装着鸡血的碗给端出来了。
“四宝,小六,你俩吃饭啊。”
我嗯了一声。见姥姥端着鸡血出去,随即起身,“小六,你吃饱了吗。”
“没。今晚我要多吃一点。”
我点头,“那我去后院玩了。”
没再说太多,我跑出门后贴着墙根就向后院奔,冬天的风冷,很硬,有点刮脸,刚拐到后院,就看见那明月正站在凳子上往房檐上挂铃铛。没敢靠前,我想姥姥知道了我凑热闹肯定得说我。
等了一会儿,见那明月把铃铛挂完了,姥姥又端着那个碗出来了。她手里点蘸着碗里的鸡血,仔细的在墙角周围弹了一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姥姥进屋。我四处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凑了过去,如果说有什么词解释我现在的举动,那就只能说是好奇心了。
北方农村的冬天都会在窗户外糊一层抵御风寒的塑料布,以此来保持屋内温度,可是这塑料布也会另视线受阻,我在外面只能模糊的看见姥姥太姥还有那明月围着炕头转,别的并看不太清楚。
咬了咬牙。越看不清楚心里越痒,上手直接撕开了一角塑料布,屋里的灯光很亮,这下子是看的清楚了,我看到二舅的上衣被脱光了,整个人趴在炕上,太姥不停的把白酒倒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在二舅的后背上搓来搓去。
二舅的头顶位置还摆了个插香的碗,姥姥盘腿坐在一旁似乎是默念着什么,过了能有分钟,那明月递给了姥姥一根缝衣针,很普通的那种,我眯着眼仔细的看,只见姥姥又拿起了那个装着鸡血的碗,用针在碗里沾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舅的后背就扎上了!
我瞪大眼,那血是用来给二舅扎后背的啊!
想着,我蹲下身子,发下墙角还有姥姥刚才弹出的血迹,这些血迹星星点点的落在墙角的白雪上很是显眼,不由的伸手捏起一小戳沾了血迹的白雪仔细的看着,“为什么要用这个扎二舅啊。”
手热,雪很快就化了,血丝挂在手指上,我紧着鼻子闻了闻,好腥。
房檐上的铃铛随着冷风叮叮叮的兀自响起,我打了个激灵。刚想起身,有冰凉的东西直接覆上我的肩膀,“葆四。”
我怔了一下,当即回头,“谁?”
身后居然站了个很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我姥爷有的中山装,看着我,嘴角微笑但声音低沉,“葆四,跟叔叔走吧。”
我蹲在那里闷闷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去哪……”
“好玩的地方。”
他仍旧笑着,伴着叮叮的铃声朝我勾了勾手指,“起来,叔叔带你去。”
我有些不受控制,轻飘飘的就要起身,耳边登时传来一记厉喝,“四宝!!不要起!!!”
☆、玩火敢吗
一个黑色的活物猛地从墙头扑向男人,“滚开!!”
落下的瞬间男人登时不见,于此同时前院的金刚也开始狂吠起来。
我呆呆的蹲在那里,看着从墙头降落到我眼前的黑东西,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你是,你是……小,小讨厌?”
那活物通体黝黑,比兔子大,嘴尖眼亮。“四宝,那血是给你二舅辟邪护身的,至阴至阳的东西你现在都不能碰,你会被钻空子没命的!”
是小讨厌的声音,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它,“你不是耗子,你居然是……狗。”
小讨厌的前腿突然崴了一下,瞄了一眼二舅的房门一跃而起,飞过墙头的时候还传来不悦的声音,“我不是狗!”
姥姥推开房门就朝着前院跑去,跑了几步回头看我满是惊诧,“四宝,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些发懵的挠了挠头,说话也语无伦次的,“有个男的要带我走,一个狗蹦出来了,不是,小讨厌说它不是狗。”
姥姥有些担心的上前扶起我,“男人,你看见男人了?”
我嗯了一声。“他说要带我走,小讨厌不让我跟他走,那个男人就不见了。”
“小讨厌?”
姥姥蹙眉,“是一直帮你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小讨厌说不让我起身跟他走的,它总喜欢在我的耳边说话,我觉得它很讨厌。“
姥姥一脸认真,“它长的什么样子啊。”
“就是很黑的,脸尖尖的,其实,只要它不偷摸的跟我说话,我觉得它长得挺可爱的。”
姥姥听着我的话似乎在想,“黑色的,尖脸……”没等念完就抽了一口凉气,“四宝啊,不要给人瞎起名字,人家是帮你的知道吗,来,先进屋,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