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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西安之行(第1页)

十月已经走近了尾巴,任重楼只想早点顺利卖掉玉器,换成金钱,下午就去买了两张火车票。

黄粱到西安的班次,只有晚间九点多钟的一趟,今晚出是来不及了,出时间定在了明晚。没想到这个时节的火车票依然紧张,两张票都是无座的。

无座就无座吧,反正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至少任松节样子上看过去,也是小伙子,无非两人站一夜罢了,正好可以看顾着行李。

没有继续在酒店里上班了,晚饭就需要自己掏腰包解决。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在长身体的阶段,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晚上一顿正餐,想想就要花费不少,任重楼心里隐隐作痛。

一直挨过了七点钟,任重楼开口不提吃饭的事情,依然载着任松节到处兜圈子。他心里有个计划。

快到八点了,算算孙大少爷也该出来潇洒了,他们就走进孙家的台球室。

“呀,楼哥今晚下班提前了?”

孙少辛还真是前脚刚到,抓着的球杆还没来得及捅球,就看到任重楼带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摇摇摆摆走进门。

“今天有点事,酒店没去。”

任重楼要比孙少辛稍稍矮一点,就踮起脚步,搂住孙大少爷的脖子,“介绍一下,我本家,一个村的哥们,任松节。节哥,这是孙大少爷,货真价实的大少爷,家里房屋四层,台球桌好几十个。”

任松节没理会他的调侃,与孙少辛点下头。孙少辛性格大大咧咧,向来喜欢交朋友,朋友的朋友,他也是来之不拒,就爽气说道:“节哥就当自己家,吧台后面有水,要是渴的话,你自己倒。”

“渴倒是不渴,就是……”

没等任松节说出口肚子饿,任重楼就拦腰打断,“节哥先坐会儿,我跟孙大少爷说几句依依不舍的道别话啊——哎哎,孙大少爷,你听我说……”

一听任重楼这么说,孙少辛不由得皱下眉,“楼哥要走了,出远门吗?”

“嗯,出趟远门,办点事情,估计要走一阵子才回来。临走之前,舍不得咱哥俩的友谊啊,这不大晚上的专门赶过来跟你道个别。晚饭都没顾上吃,就只想着跑来见面呢。”

晚饭确实没吃,只不过是舍不得掏钱,坐在旁边的任松节脸皮薄,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既然任重楼带他来了这边,终归是有目的的,看来一会要吃上大餐了。至于大餐由谁来付钱,似乎也那么重要。

孙少辛一听,果然脸上动容,拍了拍任重楼的肩膀,“楼哥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说着,大步流星去了楼上。

返回后的孙少辛,居高搂住任重楼的肩膀,“走,出去吃点夜宵,就当我给楼哥送行。”

压根就没想着拒绝的任重楼,顺势就招手任松节跟上,并假惺惺对着孙大少爷说,“夜宵我来请,你是我来到市区,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话说到这里,按照财大气粗的孙大少爷习性,该是说哪里会叫楼哥请客,看不起谁呢,这顿夜宵必须由他来请,却不想孙少辛今晚换了路子,“好,今晚楼哥请客。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回请,我们挑个周末的白天里,直接去酒楼。”

孙大少爷自然依旧是财大气粗,只是心里想着任重楼是好面子的人,这次离别之际,专门空着肚子过来,就为了请自己吃夜宵,可不能薄了他的面子。至于自己这边的诚意,下次回请的时候,排场安排好一点就是。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任松节听到这个结果,实在是忍不下了,闷着肚子哼一声。任重楼脚下也是一趔趄,引得孙少辛不解,“怎么了,楼哥?”

“没事,饿的没力气了,我们抓紧找个夜宵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躲不掉了,任重楼一咬牙关,笔挺着身子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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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代,社会秩序还在混乱中慢慢摸索着。出远门乘坐交通工具,只认票不认人,即便是投店住宿,一些不那么正轨的酒店或者普通旅馆,也不需要客人提供身份证明,给钱就行。

这对于没有合理身份的任松节来说,就比较友好了,大体上也算来去自由。

火车出时间是9:17,八点半,两人就通过了检票,闲心坐在候车室椅子上。宽大的黑色尼龙包,随意丢在脚边,反倒是任重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包。

这个小包是用来转移视线的,里面塞着方便取用的擦屁股纸,微微鼓囊囊,倒像是藏着金钱。

实际上,最贵重的玉器,被层层衣服包裹在了中间,就躺在尼龙包。两人身上自然也要带一些零用钱,分开两处,藏在内裤的夹层中。

随着人流挤上车厢,不管有座无座,先将大包放到行李架上。行李架倒不用对号入座,先到先得。既然买的都是站票,车厢里确实没指望捡漏座位了,过道站满了人,车厢连接处站满了人。

任松节尿急,好不容易挤到了厕所外,伸手推门,不想里面已有主。听到有人要用厕所,四个人满脸不情不愿地往外挤,让出地方。

毕竟,贴身如厕人旁边,亲眼见证过程,是一个身心都难熬的大坎。

解决了生理问题后,任松节肥胖的身子,在人群中穿梭,仿佛犁开了一垄泥地,在旁人不快的眼神下,跟任重楼汇合一处。

火车要跑一整夜,这样密封的空间里,耳边是铁轨有节奏的摩擦声,人就不由地想睡觉。

分了一下工,任松节负责站岗下半夜,胖子容易犯困。他就微微倾斜身子,依靠在旁人身体上,闭目养神。

对于这些没有座位的乘客,反正大家都是站着睡觉,互相依靠着,帮助彼此。

“死胖子,你能不能站直点,将我的老腰都快压断了!”

一位不幸的乘客,成了任松节的靠背,顿时不乐意了,大呼小叫。

站直点就是,任松节也不与争吵,反正周边都是依靠处,不用担心会摔倒。

敢说大爷我胖,今晚就磕上你这瘪三了。一会儿等你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再拿你当垫背。

前半夜风平浪静。

主要是始站上来的乘客太多了,人人相贴,每每想移动一点位置,就要引起好多人的惊醒和警惕,扒手也没有作案的机会。

郑州是个大站,外出客群在此站一下子分散去了大半。其中就有一个乘客,右手托着腰,神色痛苦般地下了车。

车厢中现在有了空余的座位,任重楼两人趁机抢下,半夜间悬浮着的灵魂,总算有了栖息之地。一直都有心留意着的大包,还在架子上,两人换了岗,任重楼很快睡着。

天亮之际,任松节摇醒了任重楼,“广播刚刚播报,火车马上进站了。放心,东西都在。”然后给了一个万事尽在掌控的表情。

任重楼抬起头,熟悉的黑包,确实安然无恙。

西安,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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