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xiaoxiao,我也是xiaoxiao,为什么……为什么阿炀的xiaoxiao不能永远是我呢?”易箫的声音微微发颤,眼泪像是决了堤,即便是刚才受那莫名其妙的一耳光时也不曾这么哭过,把滕洛炀胸口的衣服都浸透了。
第二天易箫一早起来烧已经退了,吃了药就开始准备早餐,只有珂珂陪着他转来转去。
早餐做好滕洛炀和沈逍正好起床,滕洛炀坐下直接提筷子,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
沈逍则一脸惊喜地贴着易箫,“阿易,你竟然还会做这么多早餐啊,以前可算是深藏不露了。”
“洗漱一下吃吧。”易箫并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
沈逍依旧热情,“阿易的手艺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滕洛炀笑道:“就是口吃的而已,看把你高兴的,试试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欢我们就出去吃。”
阿炀和沈逍走了
“只要是阿易做的我都喜欢。”
易箫反应淡淡的,沉默地坐下喝豆浆。
沈逍去洗漱的途中也不忘观察餐厅易箫和滕洛炀的动静,不留神绊到了趴着的珂珂,珂珂不满地冲他吼了一声。
这小畜生昨天就对自己又扑又吼的,这幅讨人厌的恶心嘴脸简直跟它主人易箫一模一样,沈逍心里憋着气,提脚狠狠踩向珂珂的爪子。
“啊!”沈逍的惨叫声突然响彻整个房子。
滕洛炀急得什么也顾不上,忙冲过去,“怎么了?”
易箫也赶紧起身去看。
沈逍手腕上多了三条珂珂的爪痕,隐隐还有血珠渗出。
滕洛炀搂着沈逍,冷着脸朝易箫大吼:“这就是你养的好狗!”
易箫生怕滕洛炀为了给沈逍出气对珂珂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忙拦在珂珂身前,把珂珂哄进宠物房,对滕洛炀道:“珂珂不会随便伤人,阿炀,你也养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它的。”
沈逍弱声道:“洛炀,你别怪阿易,是我不小心绊到了珂珂。”
滕洛炀皱着眉,心疼死了,“别替他掩饰,你就是太心软了。”
“真的不怪珂珂,珂珂那么听阿易的话,又怎么会故意伤我呢?”
沈逍这话倒是提醒了滕洛炀,他看易箫的眼神顿时多了些仇视,“珂珂只听你的话,是不是你趁我们没起床的时候指使了它?”
“我没有……”易箫被无端问责,与其说不知从何解释,倒不如说滕洛炀认定的事从不会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
“就因为昨天那点破事你就怀恨在心?连条狗都利用,你的无耻还真是每一次都在刷新我的认知,打你的是我不是沈逍,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
“洛炀你误会了,珂珂只是一条狗又听不懂人话,这事儿肯定不是阿易指使的。”沈逍急忙打圆场,又对易箫道:“阿易你可千万别生气,洛炀就是太着急了才会说这些气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指使珂珂的。”
“……你相信就好。”沈逍除了插足他的婚姻,并没有实质性地害过他,易箫已经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滕洛炀懒得再跟易箫废话一句,一把抱起沈逍,“我带你去医院。”
“等一下。”沈逍对易箫道:“阿易,这周三我搬家,你来参加我的乔迁宴会吧。”
“你让他去做什么?”滕洛炀轻蔑道。
“这次回国总算有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归处,我对这一天的到来期待了很久,阿易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来我会很伤心的。”沈逍圈着滕洛炀的脖子,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易箫,说得向往且期待。
易箫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不去了吧。”他总觉得现在的沈逍变得不一样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你去你就去,推三阻四的给你脸了?”虽然滕洛炀一点也不想在那种场合看见他,但为了沈逍开心他只好忍忍了。
“我那天没时间。”易箫也知道有沈逍在,滕洛炀并不想看到他。
“你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不知道换个时间?”
“洛炀,你别这样……”沈逍从滕洛炀身上下来,用那只伤了的手拉易箫,诚恳道:“阿易,是不是因为刚才珂珂的事让你不舒服了,我知道珂珂不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易箫内心颇挣扎了一番。
滕洛炀拉过沈逍,不耐烦道:“爱来不来,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去医院。”
即将再次看到两人成双成对准备离开的背影,易箫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冲动,“好,周三我会去。”
滕洛炀头也不回,“那就好好准备,别给我丢人。”
沈逍缩在滕洛炀的怀里,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阿炀……”易箫突然叫住了他。
滕洛炀停住脚步,“有话快说。”
易箫竭力忍住眼眶即将滚出的眼泪,哽咽道:“你的戒指呢?”
就易箫这个蠢货会把那种破玩意儿当回事,滕洛炀根本不屑搭理他这种问题,头也不回地走了。
易箫苦笑着摇摇头,为什么还要问呢,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回到卧室,靠窗的书桌角落放着一个精致的绒布首饰盒。
易箫躺在床上把它捧在手心,虔诚地在其上落下一吻,然后将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能让心口的伤减少一些。
这时珂珂进来贴着床边呜呜叫了两声,易箫抹干眼泪起来,温声道:“珂珂,怎么啦?”
珂珂依赖地蹭着易箫的手臂,右前爪伸到易箫手心里,不清不楚地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看上去情绪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