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则袖手在旁,观看这出比小丑更精彩的好戏,当初的王子如今被人像死狗一样践踏。
阿炀回来是为了房子
“易箫,你老实说,当年那些照片其实都不是滕洛炀吧!是你在外面找的野男人对不对?”
“他们同性恋变态恶心得很,他家当时有钱有势的,还不知道在外面玩了多少个!”
他背上的人又重重踩了一脚,易箫被这一脚差点踩吐血。
“要不你跟我们说说呗,男人的屁眼儿真这么好玩儿吗?”
易箫不明白,他跟昔日的同学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得被他们如此对待。
易箫被踩得两眼发昏,手脚慢慢不能动弹,入耳的声音只有辱骂。
“同性恋。”
“畜牲。”
“恬不知耻……”
“恶心!”
“变态……”
“假清高。”
“去死!”
“……”
随着他的意识慢慢模糊,这些词眼在他脑海中无限循环。
即便滕洛炀是来接沈逍的,也不肯顺便带上他一起走吗?
为什么要留下他独自面对这些人?
滕洛炀明明最清楚,这些人于他而言是怎样的洪水猛兽。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夜深人静时,易箫曾无数次瑟缩在黑暗中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曾经若是有人敢说他一句不好,滕洛炀都是要冲上去跟人拼命的,是什么改变了他的阿炀?
如果大四那年是易箫此生最大的噩梦,他宁愿回到当初。
至少那时的易箫,有一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阿炀,会无条件与他站在一起。
当年他被千夫所指万念俱灰的时候,是滕洛炀与全世界相悖,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出泥潭。
而如今也是滕洛炀亲手将他推出去,供众人践踏。
去死……
有那么一瞬间,易箫觉得自己或许等不到一年后了,若是就这么离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他终究放不下他的阿炀,还想多看一看他。
易箫从医院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外伤比较严重,需要留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