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出息。安玉镜敛好笑意,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回去,拿起杂志抚平上面的褶皱,用很平静的声音说:“说得好像什么时候限制过你了,只是别把人带来家里,别做那种事,其他的随你高兴怎么玩。”
许绥之涨红着脸,狠狠地瞪他,“神经病!”猛地站起来的动作身下的椅子都出不小的动静,他不肯多看安玉镜一眼,转身就走。
他脸色沉沉地一路走到车库,随便挑了辆跑车,开得跟飞似的。主角攻实在太不要脸,看来剧情推进还得从主角受那里入手。许绥之看着不远处慕住着的房子,再次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安玉镜不就是不许他和别人上床吗?明明形式婚姻罢了,还装得跟什么似的。许绥之气得牙痒痒,从前是他太心慈手软了,老虎不威当他是病猫啊,这回看他下剂猛药,最好药死那可恶的主角攻。
到了门口,许绥之按完门铃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房子,他进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还要请示,刚想直接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慕看见懒散靠在门框上的人,抿抿唇把他拉起来,帮他拍干净肩侧沾上的一点点灰尘,低声说:“外面脏,别总是靠着。”他牵着许绥之的手进去,问道:“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自然得就像等到丈夫回家的妻子。
慕背对着他,他身量高,许绥之平视着只能看见他理得干净清爽的连接脖颈的一截边。到了客厅,许绥之挣开了他的手,坐到了沙上,他掀起眼皮觑了眼还站着的慕,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才一个晚上,就不懂规矩了?”慕于是跪在了他身前。
“说话。”
“对不起,主人。”
“乖。”许绥之轻易摸上了刚才看见的那截后颈,慕低着头,有些抖。他摸了两把就没兴趣了,撤开手靠回了沙上,还没等慕松口气,一只精致的皮鞋踩上了他的大腿,距离腰腹很近,慕几乎瞬间就握上了这只脚的脚腕。
和想象中一样细,一只手可以就完整地圈住了。
可惜脚腕的主人并不像这般易于掌握,他正在说:“乖狗狗有奖励哦,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份无聊协议我撕了,你不就是因为那个才去夜店的么,以后不用管了,那些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主角受那点事,就算没有剧情,他一个晚上也能查个底朝天。
又是这样。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物不是吗,明明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他做这样的事呢?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慕露出一个很难察觉的微小笑容,这感觉真是……美好得让人上瘾。
许绥之看他乖顺,心情不错,声音里带着点笑:“我对你这么好,高不高兴?”
和说的话完全不同,那只脚变本加厉地彻底踩上了慕的腰腹。底下的肌肉紧实有弹性,踩起来很舒服,他昨天就现了,今天仍饶有兴趣。脚腕上握着的手收紧又放松,却始终没有阻止他,主角受好像比剧情描述里好欺负的多。许绥之每踩一下,慕就喘一口气,等他重重碾过一轮,慕已经头颈充血,弓着身子倒在了他的膝盖上。
许绥之撑着脸笑,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好没用的狗狗。”
谁知慕大受刺激似的,猛地抱紧许绥之的腰,头埋在他的腹部,绕是许绥之扯着他的头也不肯抬起来,只喃喃道:“好疼……主人,我好疼……”
许绥之看着腿间的人,拿他没办法,只好问:“哪里疼,不舒服还是受伤了?”不会把人踩坏了吧,他有这么用力吗?
慕埋着的脑袋轻轻摇了摇,那股麻痒从被许绥之踩过的腰腹一路延伸到了心脏里,不轻不重地折磨着他。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又太过强烈,竟然茫然地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依赖着将之给予他的来源,哀哀地求他垂怜。
“主人,呜……怎么办,好痒……”
什么意思,又疼又痒?许绥之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毛病,反正他有点头疼了,主角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他叹口气,捧起慕的脸,难得放轻声音安慰道:“好了,不许撒娇了,我不会怎么样的,等过段时间我玩腻了就把你放了。”再多的他不能说,不然就ooc了。
慕的脸上的血色晕红霎时褪得一干二净,他张开嘴,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音:“不要……不要!”不要丢掉他。
许绥之没听见,他想抓紧过剧情,“不过你放心,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钱,说就是了,我从不在这方面亏待人。”
慕听了,眼睛虚虚闭上,承受不住什么情绪似的,一副被欺负了也不懂得反抗的样子,很让人省事。在许绥之眼里这是正常的受辱反应,他在前几个世界已经见过多次了,他没有管,等着属于正直主角的独立自主宣言。
“主人想让我做什么呢,你喜欢我的脸吗?”慕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果能用这副皮囊挽留一个人,可真是件好事。这样的想法如果放在两天前出现,他会主动去医院检查脑子。
许绥之没想到他憋半天冒出这么个问题,瞟了他一眼,平淡地说:“脸么,没仔细看,也就那样吧。至于做什么……”剧情里倒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被和谐成一片星空,许绥之想参考都没办法。不过这样也好,就那星星的篇幅,看起来就很费时费力,许绥之不想干,反正主角最后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但进度到这儿了,什么都不做显得他消极怠工似的,于是许绥之决定意思意思,意思到了就行。
他没有接着说完,反而问:“明天开学?”慕愣了愣,点了头。许绥之微微笑了,“交给你个任务,能完成吗?”这次慕反应很快,马上点点头。
许绥之于是指了指旁边的沙,“坐过来。”慕便起身坐到了那个位置,刚坐下,许绥之就站起来了,接下来他的动作让慕瞪大眼睛。
许绥之两只手撑在慕脸旁的沙上,慕很受惊似的眼睫颤动一下,又动了动腿,许绥之于是错开膝盖,也上了沙,这下子,慕城彻底动弹不得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一个很方便让坐着的人握着上位者的腰的姿势,或是狎昵把玩,或是将人强硬地往腿上按,变成一个充斥着混沌欲望的姿势。但这些许绥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慕心里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挣扎,嘴里的肉都咬破了,才险险维持住被迫受制于人的纯然无害模样。
许绥之低下头,凑近了那段光洁清白的脖颈,闻到了慕衣领上熟悉的香氛味道。嗯?同款吗,不愧和安玉镜是一对儿,连品味都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