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微揚下巴示意她的丈夫也補充些什麼。
後者自然接上,但表示他的妻子已將所有能說的都說了,並未有什麼其他要補充。
只是比起籌碼造假,這位丈夫現在更擔憂這艘郵輪的安全情況。
「1o萬日元一個人的船票價格並不低,我認為船方至少應該保證登船者擁有有足夠安全保障!」
男人邊說邊怒視齊藤連,「我希望船方能夠給我一個令人滿意的解決方案。」
他所沒說出口的,還有今夜在這裡被無端威脅的不滿。
這也是在場其他受害者的共同心聲,一瞬間,齊藤連成了這間會議室中最受矚目的存在。
不過齊藤連明顯一副經驗充足、處事老道的模樣,這位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微笑道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在後續行程中加強監管力度,並及時為大家更換房門晶片。給大家造成不佳體驗我很抱歉,關於補償事宜,我們也一定會儘快派人和大家達成一致。」
這份承諾還算令人滿意。聽到這裡,在場家庭的面色好看不少。
那麼接下來是另外兩戶只過來一個人的家庭,他們和這組一家三口模樣,也是在房間內無端發現有籌碼消失。
一位發現少了5萬,一位發現少了15萬。兩人同樣是在賭場回來後將多餘籌碼放在房間裡,以便於下次繼續使用。
「因為我想著這也算是紀念品之一,就算帶下船、帶回家,也不違規吧?」其中一個男人有些含蓄的問道。
「這並不算違規。」福克先生雙手交握,十分友好的回答道。
鑑於這兩人在外出期間同樣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他們沒回去房間,所以與先前的一家三口一樣,暫且可以解除懷疑。
「那麼四位遺失人員已經敘述完畢,請問剩下的幾位多出來的是否可以繼續?」
第四位闡述者是先前嘲笑過第二位闡述者沒腦子的女士,名叫亞麻由佳,聽到齊藤連在這組織發言,冷哼一聲道:「他們都把自己的懷疑給洗去,那剩下的不就只有我們幾個了?先說好,我可沒造假,我連賭場都沒去過,要這沒什麼用的籌碼作甚?」
「我從今天上船後就和我的男朋友一直在一起,不過我們沒有證人。那些都是人的地方我們可沒興去,我倆多數時間都在夾板上吹風。」
和她同住一間房的是被帶她上船的男朋友高橋大助,因為沒什麼身份,這會兒在一眾人之間顯得有點懦弱。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大家耳朵一亮,「我們也不是一天都在一起吧?吃完下午茶那段時間你明明就消失了一個小時。」
為了增加顧客的使用體驗,郵輪並非處處都配備了攝像裝備。所以如果沒有目擊證人,這會導致他們的證詞可信度並不高。
高橋大助明明是傍著亞麻由佳的小白臉,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在打亞麻由佳的臉。
「我那是有事要和公司下屬商量好麼?那是機密!機密!外人不能聽的東西!」沒想到男朋友會背刺她,亞麻由佳立刻憤怒的拍桌站起。
看來這位女朋友的性格可不怎麼好。
在場其他人心中一致想到。
「可船上信號明明這麼差。」高橋大助小聲說話的模樣像極了那種在班裡偷偷向老師告狀的學生。
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對情侶大概率會在出了這道會議室門之後分崩離析。
「那你呢,你有其他不在場證明麼?」松田陣平作為會議室內難得沒有被八卦因子代跑的人,一針見血指出他們話中最重要的問題。
高橋大助唯唯諾諾回答道:「沒有。我一直都呆在原地,等著小由佳回來。」
「那在我看來你不僅壞,還蠢。」松田陣平總結道。
「哦對了,在第七位守澤先生發言之前,我有一個情報想要先和大家分享一下。」松田陣平又繼續開口道:「被帶走的那位小姐和守澤先生應該認識吧,你們兩人可是站在門口十分親密的曾經說過些什麼呢。」
*
松田陣平話音剛落,福克看向守澤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會議桌上的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恐怖的流血實踐。
萩原研二還有閒心回想,發現他們說悄悄話的樣子是挺親密的。
可守澤田楠不說,松田陣平主動提及的舉動還是過於冒失。
於是為了不讓松田陣平單獨被守澤田楠記恨,萩原研二也開口道:「我們五人可都看見了哦,守澤先生目前在我心中的嫌疑度可是最大呢。」
「明明你和那位小姐是認識的,卻在進到這間會議室之後從未對上過視線。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觀察,沒有仔細觀察過那位小姐容貌的就只有你和高橋先生。」
「如果說高橋先生是因為害怕女友鬧脾氣,那你這邊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順帶一提,我們這排五個人在下午先後去了模型屋和舞台場地,只要問問總能找到能夠確認我們沒有中途回過房間的目擊證人。」
「而且我們還是未成年,酒吧酒保都能看出來的長相,沒有大人陪同,賭場守門人也不會讓我們進去吧?」
萩原研二將問題拋還給福克。
「是的。」後者勾唇一笑,直白道:「所以這才是我相對信任你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