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到来,芳棠已经换好了衣裳,烛光映在脸庞,她拿起一盒口脂淡淡的点于唇瓣,铜镜里面如桃花的美人正检查着自己还有何不妥,整了整衣领,确定没有纰漏后,吹灭蜡烛,出了门。
怀潇已经在床边坐下,门外的宫人见芳棠过来没有阻拦直接放她进去了,芳棠轻声走进了外屋便停下向着里面行礼到:“奴婢芳棠,给殿下请安。”屋内传出怀潇的声音:“进来吧。”
芳棠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怀潇正看着她,她稳了下心神,虽还是害羞但到底是没有再低着头,她缓缓的走近,道了声奴婢冒犯了,便开始解起了身上的衣服,夏季的宫装并不复杂,随着她的走近,衣服也在一件件的滑落到地上,待走到怀潇的面前时,身上剩下的便只有一件淡蓝的纱裙。
而怀潇看着芳棠边脱衣服边靠近时,已然是怔愣住了,他没有出声叫停,看着她衣服一件件褪下,姣好的身材逐渐显露,直到淡蓝色的纱裙出现,芳棠也是来到了他的面前,薄薄的纱裙下隐隐透着她丰满的胸脯,双腿中的幽处在纱裙的遮掩和她的行走间变得若隐若现,画上的场景浮现脑中,勾的怀潇想去一探究竟,在他要抬手时,芳棠突然跪了下来探手摸向了他胯间的火热。
阳具已经挺起,芳棠撸动了两把,便张嘴含住了顶部开始舔弄,灵巧的小舌绕着龟头打转的同时,不断的划过顶端的小孔吸走那里吐出的清液,传出啧啧的水声。阳具被芳棠含在温热的小嘴里这般舔弄,怀潇忍不住从嘴中发出了声音,而在听到上方传来压抑的闷哼时,芳棠抬起了明亮的眼眸望向怀潇,少年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晕,手背抵住唇边,却还是不时泄露出来几声难以抑制的声线。
芳棠放下心,开始将那处火热含的更深,柔软的唇包裹着柱身,龟头不断的入往深处,这比那玉势大上许多,她尽力去含的更深,在这样的刺激下,她只觉那阳具还在变大着,顶的她喉咙不断的颤抖收缩,泪水在这样的刺激下无法抑制的流出,她强忍住不适,继续不断的做着深喉的动作。阳具被喉咙紧裹着,不断挤压着顶端,怀潇只感觉要冲上了顶峰,在芳棠的又一次深喉后,小腹一紧,释放了出来。
突然射出的阳精冲进了芳棠的喉咙,她吐出释放过而变得半软的阳具,无法抑制的咳嗽了起来,留在嘴中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有些奇怪。怀潇看到芳棠被自己呛的连连咳嗽,心下也是惭愧至极,赶紧拿起了小桌上的茶递给她漱口,又拿来痰盂让她将口中的浊液吐了出去。
看着芳棠逐渐缓了下来,怀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她突然磕头赔起了不是:“都是奴婢技艺不精,求殿下赎罪。”听到这里怀潇默默咽下了想说的话,原本看她刚才那样难受,便想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让她去休息。可看她现在这样,要是说了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事在怪罪她,到时候又要哭鼻子了,想到这里怀潇轻咳了一声说到:“无妨起来吧,你做的很好,是我一时忘了提醒你。”他说话到了后面也有点小声,这样的失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芳棠听到怀潇没有怪罪自己,满脸喜悦的抬起头说到:“奴婢多谢殿下。”抬起的小脸上留着泪水划过的痕迹,眼睛泛着水光,脸上染着红晕,布满情欲,唇上的口脂早已被蹭没了,嘴也有些微肿,怀潇看着她的模样只感下身又是一紧,于是立即让她擦脸去。带着凉意的湿布巾擦净了芳棠的脸蛋,让她脑中也变得清明了几分,她又湿了一快布巾跪在怀潇面前给他也擦了起来。
望着面前又挺立起的阳物,芳棠被惊的微张了小嘴,她压下心中的情绪羞涩的擦拭起来,那双手拿着柔顺绵密的布巾蹭过柱体,只让那处更加涨大了几分。怀潇突然摁住她作乱的小手,方巾随便一丢,就将芳棠拉起压倒在了床上。眼前变得天旋地转,芳棠惊叫了一声,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是仰躺在了床上,怀潇手撑在她的身侧轻压于她的身上,望着她清丽的面容,看着她因为惊吓而微张的小嘴,低头吻了下去。
双唇轻触,女子唇瓣那柔软的触感,让怀潇忍不住轻咬了下,一声嘤咛自身下传出,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唇舌相缠着,怀潇只觉芳棠嘴中带着丝丝清甜,让他不停的在她口中搜刮索求着。芳棠则是在这样的深吻下变的呼吸紊乱,呻吟被堵在口中只能听到声声闷哼,这样的攻势让她没法正常呼吸,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察觉到芳棠的微微挣扎,怀潇才舍得放开她,紧贴的唇瓣分开,一条银丝还悬挂在二人之间。
床上的两人皆面色酡红,芳棠不住的喘着气,眼神迷离,怀潇看着她的模样,身下愈发的硬,芳棠感觉到一处火热顶着自己的腿间,低头一看赶忙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抚慰,怀潇则一手摁着了她,一手不容拒绝的伸向了她的腿间,芳棠身下已经湿润,怀潇的手指顺着那道缝隙来回的滑动着,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他想着画中的手法,撩拨起了缝隙中的那处凸起,芳棠口中溢出了动情的呻吟声,这样的刺激让她直接软了身子。
怀潇撩拨着芳棠,使得下面那张小嘴不断的泄出蜜液来,放在芳棠肩上的手也移向了她的胸脯,身下的人则弓起腰将那处柔软向着他的手里送,温热的大手正好贴合住那浑圆的软肉,乳肉从指缝溢出,即使是这般没有章法的揉捏,却还是让芳棠更加的意乱情迷。
芳棠上下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到,嘴中的呻吟更是从开始便没有停下过,中间断断续续的也求着怀潇慢些,可作乱着的手不仅没停还变得更快了些,终于在一声泣音后,芳棠身下喷出了一大股蜜液,打湿了身下的床铺还有那只作乱的手。怀潇收回了手,看着喷到上面的蜜液,不禁感叹到:“好多的水……”而浑身泛红躺在床上的芳棠望着跪坐着的怀潇,他不仅懵懂的看着手上的淫液,还在不自觉的说着让她羞臊的话……
撑起瘫软的身体想去拿布巾给怀潇净手,怀潇却又一次将她推倒在床上,在芳棠的惊呼声中,大手再次伸向了她的私处,裙摆被撩起,带着薄茧的手指这次探入了穴口,穴内的软肉在异物伸进的那刻便痴缠了上来。手指在里面搅动,刚喷过淫液的穴内发出了清晰的水声,怀潇忍得难受,可看着那处窄小的穴口,迟迟不敢进入,这么小怎么能容纳下他呢,默默的用着画上的方法,手指在里面不断的抽插。而芳棠在被推倒后,以为会直接被阳具贯穿,可感受到的却仍然是手指在里面不深不浅的戳弄着,她抬起头望向怀潇,只瞧见他胯下那物直愣的翘起,而他一脸通红,眉头紧皱,明显是憋的难受。
芳棠没有犹豫的向后挪了下,手指从她的穴口抽离,怀潇抬头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而芳棠则是分开自己双腿,双手探向花蕊处,白嫩的手指撑开了穴口,抬起杏眼望向怀潇,柔声说到:“殿下,求您成全。”怀潇脑子里好像有根弦断掉了,看着面前向着自己求欢的美人,扑倒了她,将自己的阳具直插入了那处幽深的密道里。
当怀潇将阳具深深地埋入芳棠的穴内后,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息,火热湿润的穴壁紧咬着怀潇,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耸动起了腰,开始对着穴内抽插起来,少年每日勤于骑射,身体健硕,大开大合的顶弄,让芳棠嘴中不住的传出破碎的呻吟,芳棠被顶的向上移,怕自己被顶开,她赶紧用手臂环住了怀潇的脖子。
少年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蜜液不停的从交合处流出,再被怀潇大力的动作拍打成细沫,放着冰的室内,怀潇仍然热出了汗,汗珠从他的胸膛滑落,滴在身下芳棠的纱裙上,他听着芳棠动听的声音,看着她平日里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现在被自己顶的只剩下了情欲,听着她只会行礼赔罪的小嘴里,如今只会发出呻吟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他觉得满足极了,吻去芳棠眼角流出的泪,安慰着她,身下的动作却依旧不停,芳棠在这样的操弄下,只觉穴内发颤收缩,带着哭腔喊了几声要去了,穴内一紧,一大股淫液喷出浇灌在了怀潇的阳具上,怀潇在这样的刺激下,发出几声低吼,深顶了几下也释放在了里面。
芳棠已是手脚都软了,怀潇从她穴内抽出了阳具,穴口不舍的挽留着,发出了啵的一声,阳精混着淫液也随着抽离缓缓的流出来,穴口微张着,已然是暂时无法合拢了。怀潇看着芳棠瘫软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声,制止了她要起身的动作,拉下床幔,喊来了门外的宫人抬水、换床。有着帷幔的遮挡,进出抬水的宫人瞧不见床上的二人,待宫人都退出去后,怀潇直接抱起了芳棠走向了屋后的浴桶内,芳棠在被抱起来时轻轻喊了声殿下,想从怀潇怀里挣脱却被往上掂了掂,听到惊呼声传出,怀潇嘴角含笑的让她别再乱动,小心摔了。
二人脱光衣服进入了浴桶里,本是怀潇自己在用的浴桶,突然多了一个人,水差点溢出,桶内也有些挤,芳棠想从桶中出来伺候,谁知怀潇直接将手插入了她的穴内,她一下子软了身子,手扶住了怀潇的肩膀才不至于滑倒在水里。怀潇一脸正直的看着她:“要洗干净,不然会弄脏衣服的”手上不停的在芳棠的穴内戳着挖着,乳白的阳精不断流出消融在了水中,芳棠口中轻喘着,她心里想着怎么能让殿下如此劳累呢,可那里还是很敏感,她思绪飘散脸上的表情又变的迷离了起来。怀潇的手指在她的穴里泡着,被她的穴肉缠着,望着面前芳棠的脸逐渐染上情欲,他身下的欲望也逐渐的抬起了头……
等到手指抽离,灼热顶上了穴口时,芳棠才反应过来,她眼睛微微睁大,刚张嘴想喊殿下,就被插入进去的巨物顶成了呻吟。阳具带着热水一起插入穴内,芳棠只觉穴内比之在床上时更涨更烫,她体力真的不及精力满满的少年,才刚开始她口中就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求饶,怀潇的手掌卡着着她的胯带着她上下起伏着。这时卧房内进来了换床铺的宫人,原本的床铺被各种体液染湿已是不能再睡人了,听到一帘之隔的外面有人进来,芳棠赶忙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发出声响。
怀潇看着紧闭唇瓣的芳棠,起了坏心思,松开一只手摸向她下面的花蒂,手捏着那里还没完,将她背靠在桶边,身下浅浅的抽插着,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呢。”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身下的手还在不断刺激着敏感花蒂,可插在穴内的阳具却在缓慢的动,让她体内的痒意愈发难耐又没法疏解。这样的刺激下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望着面前的怀潇,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啪嗒一声滴在了水面。
怀潇被她流出的泪水打懵了,好像……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他哎呀了一声,吻去了芳棠面上的泪珠,换床铺的宫人已经走了,怀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怎么又哭了,我在逗你玩呢。”身下开始动作起来,手上还是不停的拨弄着花蒂,芳棠带着哭腔呻吟了起来,怀潇听着她的抑制不住的动情声继续加速冲刺着,水声中隐藏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多久,芳棠口中发出了更加动情的吟叫,穴内涌出蜜液,攀上了高潮,怀潇也被突然紧咬的穴壁吸出了阳精。
芳棠无力的挂在了怀潇的肩上,她柔软的胸脯贴着怀潇的胸膛,微微的喘息着,怀潇虽也有着累了,但还没到芳棠这样瘫软的地步,在芳棠的嘤咛声中,他迅速挖出了她穴内的阳精,胡乱抹了一下二人身上没洗到的地方,用布巾包着她回到床上又叫了一回水。干净的水抬来,芳棠这次没让怀潇抱她了,脚步虚浮的跟着怀潇去了浴桶前,二人这次速度洗完,怀潇看着面前已经累到眼睛都睁不开的芳棠,压下欲望没有再折腾她。
回到床上后怀潇本想拉着芳棠留下跟自己一起睡,可芳棠边为他换好贴身衣物,边低垂着眉眼说到殿下这不合规矩,拒绝了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躺在床上看着芳棠捡起宫女服穿好,悄声去了外间。怀潇闷闷的想着,是她太累了吗,还是因为浴桶那事没消气呢……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了自己当时的行为,芳棠今晚一直纵着自己,可自己却当着外人的面逗弄她,她脸皮薄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的……羞辱……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外间的芳棠自是不知道屋内的怀潇因为自己态度而在胡思乱想着,不留下确实是因为不合规矩,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太累了,万一自己又无意识的撩拨到了殿下,没有力气伺候岂不是要让殿下扫兴,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天的调教,结果才第一天而已,自己就撑不住了,长久以往,自己每每不能让殿下尽兴,殿下还会留着自己吗,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她躺在小榻上,侧身面朝着墙壁,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哭声被压抑住,屋里的怀潇并没有听见。
这一晚,两个人都带着不同的忧愁在辗转反侧……
清晨,芳棠去伺候怀潇起身,怀潇看她一脸倦容,眼角泛着红,开口说到:“你昨夜受累了,去休息吧”,这时其他侍候的宫人也陆续进来,芳棠知是殿下体谅,告谢行礼后便退下了。她不仅身上酸痛,头还有些发晕,私密处微肿着,行走时那里被衣物摩擦着,带来微微的痛痒感,芳棠忍着不适向着房中走去,已无力再去想其他的。
刚进到屋里,嬷嬷就带着一碗黝黑的避子汤走了进来,在成为贴身侍女前芳棠就已经知道了这药是必须喝的,她一口气饮下,嬷嬷见她喝的干脆,心下也满意,叮嘱她每次侍寝后自觉来找她领药,若是不老实坏了规矩,定会受到严惩的,芳棠听话的应着,待嬷嬷走后,才去桌上端起水喝下,嘴中的苦味被冲淡后,便一头栽到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怀潇同样有些疲惫,他很少会睡不好,这导致他面上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身边的宫人见他心情不好,也无人敢上去触霉头,都更加谨慎的伺候着。用完膳后,怀潇没有直接往学堂走,而是起身去了书房,几笔将一封信写好后,交给一旁的太监,让他送去恭王府上,太监听后不敢耽搁即刻出发就去了,怀潇看着信被送走,心下才缓了几分。
一整个上午,学士的讲学怀潇没听进去半个字,他强忍着困意,却也挡不住思绪早就飘忽了,而到了下午更是懒得再去做什么功夫,就骑在马上慢悠悠的溜着,武场的人自然不敢说他什么,只能由着他乱逛,在怀潇以为下午的课业也要这样消磨过去时,远处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抬眼望去发现是恭王在向着他招手,他没有犹豫直接调转马头赶了过去。
恭王看着他在那边瞎转有一会了,现下看他打马过来,忍不住笑着问到:“怎么这般的无精打采呢,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一样。”怀潇刚从马上下来,就听到了这没个正形的话,无语的回到:“什么妖精不妖精的,二哥你少看些话本吧。”恭王呵呵一笑,说到:“东西给你带来了,瞧瞧满意吗”,身后的宫人有眼力的上前,送上了恭王带来的锦盒,打开后便见一精致的发钗躺在正中,银打的钗体,顶端缠着朵朵粉玉雕成的小花,淡绿的玉叶点缀其间,这簪子虽样式简单,却品质上乘,整体清雅,让人瞧着眼前一亮。
怀潇觉得这簪子很是不错,对恭王道过谢后便要伸手接过,恭王则是把盖子一合收了起来,看着面带疑惑的怀潇,悠悠的说到:“着什么急,看你也无心再待下去,不如跟我去园子里逛逛吧。”怀潇听后也没拒绝,让伺候的宫人不要跟过来,随着恭王走了。二人一前一后的溜达到了园子里,待走到一处树荫下后,恭王停了步子扭头向着怀潇问到:“你这么急着让送钗子来,我原以为你是中意那新来的侍女,做赏人用的,可现下你这一脸的愁容,哪里像是中意的模样。”怀潇见是二哥亲自来送钗子,就知他一定会问,而想到昨晚的事,怀潇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也不知怎么说,手摁了摁额角,停顿了一会说到:“赔罪用的……我不熟她的性子,做事不妥惹的她不悦了。”
恭王看着面前烦恼着的怀潇,他了解五弟的性子,从来不会刻意为难下人,而历来能入选的贴身侍女,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守礼,且侍女刚来,恃宠而骄也没有这么快的,想到这里他心下有些了判断,故意开口激到:“虽说是贴身侍女,但到底还是伺候人的,哪里就如此的矫情,她一个下人还不悦上了,敢给主子脸色瞧,直接拖下去打死都不为过。”怀潇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口回到::“什么啊,哪有这么严重,她才没有给我脸色瞧,那,那是……”“那她不悦个什么劲。”恭王瞧着他磕绊,紧跟着问上了那个让怀潇烦恼的点。
怀潇被恭王一大串的话说懵了,想着恭王口中如此严重的后果,他逐渐认为自己可能错怪芳棠了,她真的是因为自己那时的戏弄而不悦吗……回想那时,貌似不算是什么不悦,有可能只是累了吧,自己胡乱揣测她,未免有些太想当然了,想到这里他不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芳棠只是累了而已!于是他更改了一开始的说法,轻咳了两声答到:“是我说错了,其实她不是不悦,细想下她应当是累了,所以没有二哥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个簪子也是我拿来补偿她的,不是什么赔罪。”想通后烦恼不在,说话也轻快了几分。
恭王不知具体实情,但眼下见他不似之前那般忧愁,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将盒子递给他后说到:“左右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决定就好,过几日我要跟着出使辽国,今日顺便来见你一面,等下次再见估计就要个把月之后了。”怀潇收下了盒子,听到他要出使辽国,疑惑问到为何要去那里呢,恭王倒是没啥可隐瞒,说出了这次出使是要去接和亲公主。怀潇对于和亲公主没啥兴趣,反正不是入宫就是赐给上头的哥哥们,和自己没啥关系,眼下芳棠的事显然更让他在意,他没有再问下去,只说让二哥路上万事小心,平安归来,恭王瞧着怀潇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到:“放心吧,二哥我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好玩的哈哈哈。”怀潇自认为早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可瞧着二哥还把自己当小孩,只能一脸无奈的敷衍过去。
和恭王分别后,怀潇也没再回武场,自己一个人往皇子所走着,路上想着芳棠如果知道自己要送她簪子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按照她的性子,估计第一反应就是跪地行礼吧,到时拦住也不必让她跪了,先带上簪子试试,应当是很合适的……这样想着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因怀潇是提前回来的,几个在院内做完事的宫人,闲散的凑堆聊着,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刚走到院门外的怀潇听了个正好。
“殿下定是瞧不上她的,刚来的时候殿下就不愿搭理她,昨夜她守夜,殿下今日更是不悦,咱们伺候这么久何时见过殿下如此。”
“你们那天没跟着去伺候,听说她刚来的时候,殿下就已经生气了,在武场上发火,那箭靶都快射穿了。”
“所以她凭什么被选来呀,不讨殿下喜欢就算了,一天了也不见她从屋里出来,真够懒的,要我说她过不了几天就会被赶出去吧……
听着里面越说越过分,怀潇直接踹开了门,带着怒意吼到:“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胡说!”几名宫人被吓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着,院内其他宫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管事的嬷嬷出来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劝解,怀潇却冷眼扫过她,对着地上求饶的几人,丢下一句掌嘴后,就向着芳棠的屋里去了。
芳棠一直半梦半醒着,她生病了,身上滚烫,头也昏沉的很,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了她,听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怀潇的声音,她强撑起身体想去查看,可脑袋突然一阵发昏,让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向着地上倒去,胳膊狠擦过粗糙的地面,强烈的痛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了痛呼,此时她跌倒在地上,衣襟半散,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