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暗门缓缓开启,露出的是一个别有洞天的暗室,黑漆漆一片隐约散发出零星的光亮。
勇威候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窗,确定无人发现,这才只身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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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前院的那个洒扫婆子,被大少爷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青天白日的,你别说这些瘆人的事情。”
“我只是好奇,你说那婆子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让大少爷亲自动手?”
“谁知道呢?听说那婆子形单影只,不会说话,也没家室,成天就在院子里转悠,东看看西瞧瞧,说不定是个贼,专门偷高门大户里的东西。”
“唉,这世道真是人心难测啊。”
站在暗处的彩霞听完这番话后,悄然离去。
来到屋内。
彩霞推门而入,悄然走到了林婉柔身后,几个服侍的丫鬟纷纷退开。
给她让出位后,彩霞把方才打听到的事一一禀报给了林婉柔。
林婉柔眸光一暗:“被带去刑部后逼供,恐怕是回不来了?”
“您是说那个洒扫婆子?”
彩霞轻轻将一支白玉簪子插入林婉柔的发髻中,上面挂着一层珠翠流苏,整理完发饰,林婉柔这才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铜镜。
然而,铜镜中的林婉柔并未显现出她真容的惊艳,反而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
“不过是个老婆子而已,都快入土的年纪了,主子何必如此担忧?”
彩霞随口问起。
林婉柔的脸色微微一凝,昨夜,她几乎一夜未眠。
生怕那个北狄密探已经招供出了什么,虽然她告诉自己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但那种不安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已经被抓走一个密探了,在还没获取机密前,她不能也被带走。
林婉柔深谙了眸色,如今她需得稳住地位,排除嫌疑。
灵光一闪,自从上回陆行舟宿在她房里后,赵明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抓耳挠腮代替了自己。
有三少爷傍身,自己就能安全一些。
想到这里,林婉柔将彩霞招到面前:“你去把三少爷请来,就说我生病了。”
“是。”彩霞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退了下去。
原本梳妆好神采奕奕的一张脸,现在为了见三少爷必须得卸了。
她卸掉了一脸的粉黛妆容,在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后,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是三少爷来了。
眉头紧蹙,爬到床上,就开始躺下等待陆行舟的到来。
陆行舟走进房间,看到林婉柔那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不禁蹙眉。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三少爷,您来了……”
林婉柔拨开手绢擦拭了一下泪花,咳嗽着,“彩霞,快给三少爷搬个椅子来。”
彩霞急忙点头,转身去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前。
“三少爷万福……”林婉柔想要挣扎着俯下身子行礼,却被陆行舟轻轻地握住了手腕。
“你病了,免了礼数。”
林婉柔的眼角再次泛起了泪光,她轻轻地抹去,望向陆行舟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依赖:“三少爷,你能来看妾身,妾身感激不尽。”
“躺下吧。”
陆行舟淡淡说了句,又问了下她的情况,得知是风寒引起的头疼,便让彩霞去请个大夫。
又道,“我还有事要忙,待大夫来了,你让他好好给你看看。”
陆行舟正起身欲要走。
还未反应过来,林婉柔从背后袭来,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三少爷,您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