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自肩旁探来,拿着湿帕细致地擦过她的锁骨,脖颈,胸口。
略粗糙的帕子蹭过她敏感的乳尖时,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了细小的悲鸣,被身后的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了。
“抱歉,是弄疼你了吗?”他的手覆上了柔软的乳丘,指尖似若无意般地绕着那处中心打着转。“这样的力度呢?”
“够、够了。”旅行者努力平复着自己凌乱的呼吸,以免被他发现异常,“就是有些痒不习惯。”
散兵的手向下慢慢滑去,白玉般的手轻轻抚过小腹,腰际。他神情自若,犹如一个正在擦拭神像的虔诚信徒,毫无一丝狎玩之意。
被温水泡着,她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几次险些睡了过去。
“呜…!”直至陌生的,超过承受范围的刺激快感从双腿间传来,她才猛地清醒,并拢了双膝。
“把我手夹这么紧,我都没办法继续帮你清洗了。”他吐字的气息在耳边拂过,她的耳垂骤然发烫,连白皙纤细的脖颈都浸染红了。
“还是说,你是希望我多帮你清洗清洗这个部位?”他长指描摹着她夹紧的阴部,带出了一丝丝黏稠的汁液,“这里,好像怎么都洗不干净呢。”
“…才没有…呜!”她压低了头,咬紧了牙,不想被他看到她难为情的表情。
“你难道是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吗?”散兵的另一只手,适时地握住了她圆润的胸部,坏心眼地用指尖刮蹭着。“真可疑啊。”
体内猝不及防地钻入了一截指节,浅浅地在穴口处抽动着,她似是想战胜那种羞耻,难为情地撇过头去,咬紧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甘美的罪恶感,抵触罪孽的心绪,交织在一起。
或许,她心中也曾有过「将散兵占为己有」的罪恶想法,如今才会无法抗拒地沉溺在他所给予的快感中。
恍惚间,旅行者微睁的双眼看到了他缓缓贴近的脸,那张漂亮,妖媚的少年的脸。
他浅笑着的薄唇,像一枚熟透了的甜杏子,勾起了她心底深埋的躁动与渴意。
明知这诱人的杏子有毒,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将人抱到床上,又盖好了被子,散兵才在床畔坐了下来。
看着旅行者恬静的睡颜,他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
原本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她,没想到中途她却累得昏睡了过去,徒留他一个人收拾残局。
“…哥哥。”睡梦中的她开始低声喃喃着。
散兵挑了挑眉,倾身靠了过去,想听听她在呓语什么。
下一刻,他毫无防备地,被拽倒在了床上。这人还主动缠绕了上来,用四肢将他箍得死死的。
“你装睡?”以为被戏耍了的少年如炸毛的猫一般,准备开始挠人。
但身上扒着的人呼吸均匀,睡得深沉不似作假。
散兵认命地叹了口气,脱了木屐,一同躺了上床。
似是他的体温偏低,很招发热中的她的喜爱,她紧紧地贴着他,亲昵地将头窝近了他的颈侧。
“像个小鬼一样,就知道撒起娇来没完。”
少年眼神晦暗不明,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纤细,温热的脖颈,感受着掌下轻轻跳动着的微弱脉搏。
凡人,真羸弱啊。
仿佛只要轻轻一拂,就如雾霭般散尽。
迷迷糊糊间,旅行者好像又回到了哥哥还在身边的时候。
也是,她每次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哥哥在照顾,现在的一定也是哥哥。
冰冰凉凉的,贴着好舒服。
“…好想你。”她轻轻啜泣着,泪水濡湿了他的衣服。
散兵覆在她颈上的手一僵,缓缓下移,改为了将她搂在怀中的姿势。
他望向窗外黏稠的黑夜,一动不动。
旅行者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散兵那张漂亮的脸。
她自己则毫无形象地扒在人家胸口,散兵衣服上还有可疑的水渍。
“早、早上好。”她谄媚道。
“早上好。”他好似没注意到衣服上的水渍,慢悠悠地回了句,“我很好奇,如果我不叫醒你,你能睡到什么时候。”
“我可是病人啊!不要对病人太苛刻……”
话没说完,走廊里穿来了交谈的声音。
听这爽朗的笑声,稳健有力的步伐,糟了,是达达利亚!
旅行者来不及思考,一个逆转将散兵塞进了被子里,自己则在床上躺好,装出一副正在好好养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