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没出言反驳,他承认不会品酒,前世烈酒如此,此世界米酒也如此。
只不过宋朝酒度数低,比二锅头那种现代酒好入口,喝到嘴里隐隐有些回甘,与酒精饮料有些类似,但后劲比酒精饮料大得多。
杨长刚来时不注意,在武松面前醉了好几回。
或许多饮练出了酒量,也或许有抑药体加持,杨长送武松来回的途中,喝酒居然一次都没醉过。
徐济酒喝得急,被门外小凉风一吹,酒意上头话多了起来,拉着杨长直絮叨。
杨长只能当装话垃圾桶,一边吃菜一边附和说好,但徐济越说嘴越不把门,竟将张青讲的杀人放火勾当,莫名其妙说成了自己,听得堂内的小二面露异色。
“店家休怪,我这哥哥酒后乱语,不用当真,不当真。。。”
“呵呵。。。”
面对杨长的解释,小二只是笑呵呵点头,并没肯定或否定。
“四哥,多吃点菜,你醉了!”
“醉?我怎么可能醉?”
徐济嘟囔着直摆手,提坛筛酒却发现空了,“咦?我酒呢?小二,再烫酒来。。。”
杨长准备抬手示意别理会,忽然听到店外有马匹嘶鸣声,小二忙舍了他迎了出去。
祝家庄乡勇巡逻来了?
思忖之际,门外又有声来。
“当真?快带我去!”
“嗯?”
杨长寻声扭头看去,只见小二引来一人。
那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长八尺,杨长看他年轻高大威严,心想定不是无名之辈。
他正要请教名讳,不想对方简单打量后,竟怒目喝道:“大胆的贼人,敢来独龙岗作恶,今日遇上我祝彪,也算你们倒霉!”
“祝彪?”
杨长双眼圆睁、猛咽口水,他记得祝家三兄弟之中,以祝彪的武艺最好,不过听他刚才语气,似乎把我们认成贼?
遭了,徐济胡言乱语,被误会了。
“不是,你们误会。。。”
“贼寇?那不巧了吗?”
徐济恍惚听得岔了,误以为祝彪自称是贼,他没等杨长反应过来,提起桌边水火棍就打。
呼!
祝彪侧身一闪,水火棍打空留声。
“有意思,今夜无事,正好玩玩。”
“泼贼,哪里去!”
“四哥错了,祝家郎君。。。”
杨长根本来不及说完,徐济第二棒又朝祝彪挥去。
可惜徐济醉眼迷离,手下全无章法,被祝彪闪躲近身抓住上臂,随即顺势借力往门外一送,徐济踉跄几步挂上门槛,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绑了!”
祝彪一声大喝,转身又盯向杨长,轻蔑道:“现在到你了,好不容易找到乐子,希望你能多走几招。”
“不。。。”杨长听得直摆手,解释道:“郎君误会了,我们不是贼人,是阳谷县弓手!”
“哈哈哈。”
祝彪仰头大笑,跟着指着自己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我说的是真的。”见祝彪不信,杨长急忙拿出自己武器作证,“你看这条水火棍,就衙门配发的,贼人怎有此物?”
“伪造水火棍,冒充官兵作恶,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小爷,看打!”
祝彪听了小二汇报,又见杨长、徐济赤膊饮酒,哪里像个官差的样子?于是先入为主,笃定两人是贼。
话音未落,祝彪一个箭步闪上前,想依葫芦画瓢拿住杨长。
杨长不愿束手就擒,急忙横起水火棍招架攻势,但却不及祝彪身法迅速,照面间就被他侧身抓住肩膀。
祝彪正要发力推摔,杨长即用肩往上耸动,胡乱用出一记铁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