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阿满的胳膊,往自己身旁靠了靠,小声道:“那秦昆说是被山匪打断了手腿,像个破布一样丢在了路边”
“那秦家老两口,为这逼着自家老大老二拿钱,最后都断亲了,拿着十五两银子,带秦昆看大夫去了”
阿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天发生的事也太精彩了吧,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哦哦,还有呢秦家老大和老二两家的媳妇,闹着要上吊,说是钱全没了,还不如去死呢,最后秦族长来了才算消停”芳婶边说边唏嘘不已“谁要是遇到这种愚孝男人,都活不了”。
听完阿满看了看,安静坐在一旁喝茶的沈峥,他太平静了,总感觉山匪那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果然,晚上教阿满练字的时候,沈峥主动坦白了,他可还没忘下午回来得时候,阿满生气的那件事,这回要好好表现了。
“今早走的时候,我让忠叔去做的,这样的人留不得”说完静静看着阿满的反应,不错过一丝一毫。
他怕从阿满眼里看到害怕或厌恶。
阿满展唇一笑,明亮的眼里倒映着沈峥的身影,“做的好,我也想这么做”
“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就是那秦秀兰真不是一般人……。”阿满拄着下巴,有些担心地说着。
忽然一只大手抚上了,阿满蹙起的眉头:“放心。。。。。”声音低沉又平稳,让人不由安心下来。
阿满索性不管了,低头练字,看到自己那一手狗爬一样的字,像一群毛毛虫在群魔乱舞。
再看看沈峥那一手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字,阿满的更丧了。
自己这写的就是垃圾啊!
低沉清冽的笑声在阿满耳边响起,阿满一下子怒了,士可杀不可辱。
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捂住沈峥的嘴:“不准笑!还笑不笑我?”
直到沈峥摇头,阿满才放过他。
接下来,就是沈峥握着阿满的手,一笔一画地教阿满写,场面一度很暧昧,都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
“阿满、峥子不早了,早点睡”芳婶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热水在锅里,你们用完了在往锅里添点儿”
“好!”阿满和沈峥不由对视笑了一下。
晚上阿满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次日清晨,刚到辰时,上工的村民就聚集到沈峥家门口,忠叔拿着名单一个个点着名字,点完人沈峥就领着人,去了山上。
沈峥找了个木墩子站上去,“大家听我说,我接下说的是这山上,一些不能砍不能刨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大家常见的,像是艾蒿、野菊花、白蛇花草、车前草这些的,大家房前屋后都有”
“另外还有像是构树、榆树、楝树、银杏和桦树这些,这些草和树都是些能卖钱的草药”沈峥看着一张张因劳累而黑黄的脸,没一个胖的,看天吃饭的日子很难过。
“今儿大家认认,以后自家房前屋后,还有山里的,闲时都可以
挖了晒干,卖给镇上的医馆换些银钱”
“这构树、榆树都能换钱?家家户户、路边可有不少呢”扛着锄头的老汉问道,没想到这些都能换钱。
“对,构树的汁液、根皮、树皮、叶、结的果子和种子等都能入药;榆树上的榆钱、树皮、叶、根也能入药,如何炮制,日后想知道的单独来问我”
“最后,平时家里鸡鸭鹅、猪这些牲口吃的草,也都给我留着”沈峥看了看日头,还要陪阿满去镇上,“行了,有什么事找忠叔和茂叔,注意安全,别往深了走。”
“峥子,你放心吧!”说话的是春生叔和春桃爹何叔,他们把阿满当自家人,自然把沈峥画进自家人范畴,要清山他们少不了要帮忙盯着些。
沈峥下山,一群然四散开来,开始清山。
“别一听峥子说这些草、树能卖钱就一窝蜂的采、砍,给子孙后代留些,常见的草药也挣不了几个钱”忠叔看着盯着构树眼冒金光的村民,高声喝道。
沈峥和阿满赶着骡车出村的时候,还能听到山上闹哄哄的声音,忠叔、茂叔的喊声不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