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齊和魏玲瓏抱膝蹲在屋角。
「阿姐,人走了嗎?」
「噓。」魏玲瓏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我腿麻了。」魏思齊嘟囔著。
「別出聲兒。」魏玲瓏壓著嗓兒,輕探出一顆腦袋,沒瞧見任何人。
魏玲瓏暗暗自喜,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無人發現。
殊不知,蘇瑚就站在屋內最靠里的窗戶,雙手抱胸,瞧著他們的傻樣,走路左探右瞧的模樣像極了那兩隻免於下酒菜的大鵝。
***
魏玲瓏快在府里憋壞了。
先前因誤吃了巴豆,在家躺了幾天沒出府。
這幾日,又因溯姐姐身子不舒服,她不用進宮,也就沒了出府的理由,只得在家乾等著。
她為出府,給阿娘撒嬌,阿娘卻說,撒潑打滾也沒用。
春紜懷裡藏了壺陳年釀,一路東瞧西瞧,偷摸著進了魏玲瓏屋裡。
一見春紜回來了,魏玲瓏迅起身,閃到春紜跟前,抱過她心心念念的陳年釀:「我想死你了。」
「噓,別讓人聽見了,小姐。」春紜警惕地走到門前,探頭張望,見沒人,才將門關上,背抵著門,輕吐了一口氣。
她感覺跟做賊似的。
「小姐,你身子剛好,我真不該讓你喝酒的。」
「春紜,你是不知道這酒有多香醇,待會你也嘗嘗。」
春紜搖頭,瞧著小姐一見酒就跟見了心上人似的:「小姐,你日後,不會成一酒鬼吧?」
「我這叫小酌怡情,」魏玲瓏揭開酒蓋,用手輕扇,「你聞聞,多香。」
春紜故意捂住鼻子:「不香。」
「沒口福。」
過了會兒,春紜踩著小步子上前,整張臉都湊過來,盯著魏玲瓏仔細瞧。
「幹嘛呀,春紜。」魏玲瓏被她盯得都不好意思了。
「瞧瞧小姐是不是酒仙附身了?」春紜泄了氣,什麼都瞧不出來,「小姐這麼愛喝酒,怎麼就沒練成千杯不醉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
「我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魏玲瓏沖春紜挑了挑眉。
屋外忽地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魏玲瓏慌亂地將酒蓋混亂一蓋,並讓春紜去抵好門,她得將酒藏起來。
「阿姐。」
一聽是魏思齊的聲音,魏玲瓏鬆了一口氣,朝春紜點了點頭,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