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来到这山谷部落,从未走出去过。他从阿犊灵的唠叨中觉察到此处很特别,很古怪。
这里冷热差距大,为啥二千里外的阿芙部落所在的地方却四季如春?还有,为啥阿犊部独处此地,其它部落为啥要远离几千里外?
这里好像是世外桃源,看似是个宁静小村寨,难道是秘地净土?若是个不简单的一个地方,为啥外界来的那些高人却觉察不了?
还有山中只有野兽出没,方圆五百里看不见飞禽飞掠和栖戏,这就让韩鸣有些诧然与疑惑。
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有规律。除了习武时有些“嚯哈”暴呵声外,就是宁静,整日平淡无奇。难道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生活,不想外出闯荡谋展,提高生活品质?
韩鸣想不通,也四处查看过,没看出什么名堂。古怪又不是一天两天存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探知的趣味也冷淡了。
阿犊灵说这里昸季很冷,冰天雪地,部落里人都不外出。吃的用的都早备好的。
椛季趁天热时将鱼兽用河里的黑淤泥涂抹后晒干,昸季里放在炉火里烤熟将黑泥敲碎,吃起来特香。
蘑菇、野果、草茎也是晒干,想吃的时候放水里浸泡一天再吃,甜甜的特有味。还有苟萝,很容易保存,储量过昸季没问题。
这里的水很甜,这里的人不吃盐。
韩鸣问过阿犊灵,阿犊灵说从来没见过盐是什么样。
韩鸣拿了一点给她尝尝。
阿犊灵用手指蘸了点放嘴里抿,只是片刻她就满嘴喷口水,还说苦死了,难吃。
这让韩鸣错愕,盐是苦的吗?
或许这里的人吃惯了甜水,一辈子不知咸是何味。对咸盐自然很敏感,阿犊灵的举动就不出格了。
有一天,韩鸣问阿犊吾为什么不种些粟、麦。
阿犊吾只是摇头,他说他不知道,不光他们这里吃食都是苟萝、鱼、肉和果子酒,外面也是这样。
韩鸣拿出自己的神霸酒让阿犊吾喝,让他对比一下与桃花酿的区别。
阿犊吾自持酒量大,毫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没想到他竟醉倒了三天。这倒把阿犊灵急的在阿弘床边哭坐了三天。
韩鸣有些动容,爹被强盗砍伤后也是摸了很久的眼泪。
当时,韩鸣还想阿犊吾喝了他的神霸酒练力会提升到五层,可阿犊吾醒来时还是老样,又一个让他迷茫的盲区。
他这酒很霸道,对修为有一定提升作用。阿犊吾喝了一大口却没效果,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韩鸣从储物镯中拿出农具在一处僻静空旷处开辟平整了一块空地,撒了些粟种、麦种、谷稻、一些瓜果蔬菜种,还栽种了桑麻苗。
每天除了打猎他就来伺候这些作物,这些庄稼长得很快。
携带的农具和种子都是在水帘洞那几年耕种后留在储物镯里的,这是他一直留存作为自己年少时苦与痛的追忆。
与此同时,又在灵兽环中拿出鸭蛋、鸡蛋孵化出一些小鸭、小鸡。灵兽环中的高阶妖兽都死亡了,估计在碎裂虚空中集体爆体了。
阿犊灵自从看见这些从来没见过的如此乖巧可爱的鸟禽后,就不跟阿犊吾他们进山采三跃乌和挖野草根。她每天围着小鸭小鸡团团转,看着它们长大开心的不得了,还经常捧在手里玩耍。
也惹得部落里一些小娃跟着凑热闹,有一回一起追逐嬉闹间踩死了两只小鸡一只小鸭,这让众人伤心了好多天。
部落里的大人们看见从来没见过的小鸡下鸭,还以为是能飞的飞禽小兽。看着娃童们开心的嬉笑,也经常驻足很久,还时不时的呼呵打趣一下调皮捣蛋的小娃,这成为部落里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线。
随着身体恢复,韩鸣打坐吞纳天地灵气尝试恢复法力修为。不知什么原因,他想尽办法用尽手段都不能吸纳天地灵气,可感觉四周有种气息在滋养身躯,但和天南灵气又有讲不出的不同。
他一开始以为空气中没有灵气,后来否认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乾坤戒却能转化一丝此界讲不明道不清的气息成为灵力,此一丝少的可怜灵力比自己在水帘洞丹田破碎时那阵子的凡体感觉到的灵力还要少。
他对这丝转化的灵力又爱又恨,又让他特感珍惜。
他有些郁闷,能感应到纯净而蕴含力量的气息,但吸纳不了。为啥不能吸收炼化,他不知道,也没方法。
他想了好久,后来猜想到这里的天地规则可能束缚了身体。但想到乾坤戒能转化出灵力,他认为这气息不应是灵气,不是他可直接吸收修炼的那种灵气。
慢慢地,美丽风光他也没心情看了。他的修为无法恢复,提升,那他可能永远无法离开这里了。
再看那女子依然冷冰冰的,后来他从阿犊灵那里得知她叫花晨露,其它一无所知。
韩鸣猜她也是从异空间坠落而来的,看她修为估计很高,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不知她能否带自己……
后来,他也不指望她了。看她那不食烟火封闭自我的样子,他觉得没戏了,逐渐苦恼多了起来。
晚上,开始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