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这时候,又一次风中凌乱,相送两人时,难免一阵牢骚。
“唉,王将军若是舍不得回去,杂家很愿意代劳。”
赵高和王贲本无私交,而且在王贲眼中,赵高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货色,他不过就是一个倚仗嬴政宠信的阉臣罢了。
哪怕最近一段时间,赵高在朝堂上风头无两,但是王贲依旧没有正眼看过赵高。凭王贲赫赫战功,他当然有这个资格蔑视赵高这种货色,说得难听些,凭他赵高给王贲这样的名将提鞋都不配。
无奈,现在除了征战百越,秦军横扫六合以降早就无仗可打。
放眼秦境,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已经太久了。
王贲这样的武将,俨然间就要退出这个大舞台。
所以王贲看到赵高就有气,冷冷一声。
“回不回咸阳,全是羽帅决断,不是你这阉货可以做主的。”
“你想回去干什么?又于朝堂上玩弄权术吗?”
王贲对赵高,没有半分客气可言。
莫说赵高现在被夺了朝堂上的职务,即便他大权在握时,对待王贲这样的将军,他也要礼让三分。
王贲平时只是不爱搭理他,让赵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真正王贲威时,不留任何情面地怼他两句,他也只有竖起耳朵听着的份儿。
赵高这时候,当时就落了个大红脸,显得十分尴尬。
心中一阵哼哼。
“若不是因为冯相,杂家哪会跑来受这等奚落。”
“王贲啊王贲,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心里不服,赵高嘴上却不敢言语,只在那里脸像一块红布般垂听着。
冯去疾看后,有些实在不下眼了,站出身形看向赵高。
“赵大人啊,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留步。”
“此番回咸阳,本相自知责任重大,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定与大王好生言说。”
说到这里,冯去疾一个停顿后,现一声感叹。
“话虽如此,但是前路遥远,是否来得及相求,只好听天命尽人事了。”
冯去疾表面是在说救人之事,暗中却在示意赵高,他会回去与嬴政求情,但是到底结果如何,不是他能决定的。
赵高听出冯去疾弦外之音,一个拱手。
“好,那就恕不远送,山高水长,冯相和王将军前路保重,杂家这便回军营了。”
……
邢越部。
嬴子羽在飞书军中的同时,又是一道飞书传至前线,命前线平定东越部的联军,暂时原地驻扎,打了这么久,联军的兵士,也需要时间休息,不可疲劳作战。
这一命令,让联军兵士,大呼不解。
秋炎更是懵了。
“不对啊,一直听闻大秦兵法上说,有一鼓作气之说?”
“这怎么打得正起劲,羽帅下令联军休息?”
其他联军领,也是对此事万分不解。
而其中一位领,已经想好了,就趁晚间,出其不意地偷袭吴越部,抢了这个一等战功。
“呵呵,还真是该着我呼尔查扬名立万啊。”
“你们如此听公子羽的话,就别怪我呼尔查抢了你们的功劳!”
趁着夜色,呼尔查悄悄带兵,摸向了吴越部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