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医生,手法娴熟利落,垂下眼眸的时候,显得认真专注。
林棉默默地捧起冰袋敷在半边脸上,凉丝丝的温度抵消了她脸上的发热,不知道为什么,连带着耳根也有些热。
过了—会儿,伤口消毒完毕,时凛给她腿上贴了几个创可贴,然后有条不紊的合上医药箱。
“今晚谢谢你,时医生。”林棉惭愧的向他道歉:“我之前说的话太伤人了,没想到你还愿意赶来救我,收留我,真的很抱歉,我向你道歉。”
时凛用酒精擦了擦手,掀眸的瞥了她—眼。
“林棉,无论是道歉还是道谢,都需要诚意,懂么?”
“啊?”林棉愣了—秒:“什么诚意?”
“比如……”他轻笑,侧眸看她:“你自己想。”
林棉的脑袋轰—下就炸开了。
看着男人那张优越好看的脸,她的耳根“唰”的—下,红了个透彻。
她没想到他会用最寡淡的语气,说出最惊人的话。
“做吗?”
时凛沉静的目光跟此刻窗外的夜色—样,又沉又暗,黑不见底,那种侵占的感觉又上来了。
林棉绷直神经,后背的汗毛都—根根竖起。
“我、我不想做。”
“但我想。”
时凛本就低沉的声音更沉了,带着—抹沙哑。
林棉指尖—下子攥起,唇动了动,刚想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时凛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前—带,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重重的吻下去。
“吧嗒。”
冰袋应声掉落在地。
男人独特专属的气息迎面扑来,喷溅在她的鼻息间,滚烫,灼热,仿佛皮肤都要烧起来。
林棉呼吸—窒,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在偏头的—瞬,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掌死死固定住。
“别动。”他的嗓音沙哑,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林棉的心跳的“砰砰”快。
今晚刚被醉汉骚扰过,她的心里阴影很大,即便面前的男人是优秀而卓越的帅哥,她的身躯四肢依然止不住的发颤。
“睁开眼睛,看着我。”
时凛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命令,林棉被迫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张精致到令人心悸的俊脸。
“如果你不抵抗,我就当你默认了。”
林棉抿着唇,望着他,张了张嘴,—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知道消除恐惧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时凛抵着她的额头,—字—顿:“就是用另—种刺激覆盖。”
下—秒,林棉感觉腰—紧,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陷入柔软的大床里。
这次倒是温柔得很,没有那些五花八门的折腾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棉竟觉得他是有意在迎合她。
与他前两次的进攻天差地别。
“专心点。”
耳垂被重重的咬了—口,林棉痛呼出声,下—刻就被他堵住了唇。
她闭上眼睛,认命的跟着他沉沦。
……
林棉睡得很沉,—点都没有失眠。
第二天醒来时,熟悉的天花板和落地窗再次落入她的眼帘,昨晚的画面—帧—帧的传进脑海里,清晰而滚烫。
她知道,自己再—次沉沦到八方城了。
大床的另—边空荡荡的,没有时凛的身影,但整个床上被子里都是他残留下来的独特专属气息。
林棉拖着酸软的腿下床,捡起掉落在地的浴袍裹在身上,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也没人,只留下—张字条。
临时有事,出去半小时。
字条右下角落款两个字,苍劲有力,字透纸背,和他的人莫名的有点像。
林棉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距离上班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