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闫调整心情,跟着大部队去往休息的地方,怪不得说要几年的时间,他那些藏品,不完全是一个朝代的,甚至还有些远古的东西,他只是把一部分放在这边,每个地方他都有喜欢的一部分东西。
比较巧的是,这个陵墓正好儿是他备课出现的峻陵,但是当时他们完工还没过几十年,听说就被人毁了,按理说当时都没能翻出来,现在被偷家了,也是挺伤人心的。
聂闫把自己摔在床上,直接被硬木板床膈的一个激灵,磕的狠了。
“你没事吧”聂闫摸着自己磕的懵的脑袋,听到旁边人说话,感觉都不是很清晰。
“没事”聂闫揉着头,忍着疼悲伤太大都忘了这个地方不是一个人住。
“老师好,我是韩辉,今年大四的学生,之前去听过一次您的课。”聂闫缓过神来,看着男生。
他感觉有些面生,只是笑笑,毕竟刚刚已经够尴尬的了。
“你好,先休息一下吧,晚一些群里可能会有工作安排。”聂闫不想多说话,只是拿出手机,给单帆说了自己来西安这边的消息。
想着单帆在拍戏,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太能收到他的回信,聂闫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环境。
不是酒店那种,反而有些像小旅馆,民宿都算不上,简简单单的房间,也就三十五平左右,放了两张单人床,面积就不太够用了。
有独立的卫生间,但貌似不能洗澡。
聂闫看完一圈儿,对于自己的居住环境大约有了了解。
这才回过身,开始铺自己的床铺。
他带了床单被套,换得很快,一旁站着的韩辉伸手又缩回去,没能帮上忙。
韩辉只好转过身,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他就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靠的都是奖学金,之所以能上这么偏门的学科,也是因为资助他的就是这个学校的教授。
他是上了大学才见到的,之前只是听孤儿院的老师说过,这次能来报名,也是因为他报名。
本来也没想着能分到有老师的班,但现在跟聂老师一个宿舍,能见到张教授的机会就很多了吧。
韩辉看着聂闫,显然把聂闫当作是接触自己恩人的桥梁。
但貌似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桥梁不太好相处啊。
韩辉直接躺在床上,他不在乎脏不脏的,能睡觉就行。
至于去上聂闫的课,他没说谎,他确实是去过,但也就只是去过,就在参加综艺的时候,跟着坐在最后排凑了一会儿热闹。
虽然课程内容很有趣,但是他当时还想着兼职,完全没有机会听完。
聂闫靠在床上,他虽然眼睛不是歪着长的,但是总归还是能用余光看到盯着自己的韩辉。
他对这个同学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么让人盯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情绪没持续多久,聂闫看着手机上单帆来的一堆消息,一个个的点开。
单帆的声音传出来,聂闫找出耳机,耐心的一条条听完,然后依次回复。
韩辉看着聂闫木僵的脸上挂上笑容,感觉有些震惊,从接近这里,聂闫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聂闫的脸在他们这些老师里面。绝对称得上是绝色。
这次一起同行的几个女同学好几次目光都集中在聂闫脸上。
人都喜欢好看的东西,审美不分男女,只是刚刚他是听到聂闫的手机里传出来的亲爱的,可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而且有些耳熟。
虽然现在婚姻法放开了,但是还是相对来说少一点儿的。
“走吧,群里通知了,说是要先开个会分一下工作,然后一起吃饭。”聂闫听完单帆的话,总觉得心情愉快了很多。
收好手机,看着韩辉,其实他想说能不能别盯着他看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嘞,老师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男朋友吗。”韩辉感觉到聂闫的心情转变,大着胆子沟通。
聂闫点点头,看着韩辉有些兴奋的样子,有点不理解,他们好像还不算太熟。
“老师,咱们这次现的遗址和你们上次去的那个差别很大吗,为什么这次大家都这么兴奋。”韩辉也不是神经大条的人,起码他自认为不是,再加上这次他们兴奋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好奇。
“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样子,得看实地情况。”聂闫又被提起伤心事,但好在刚刚和单帆沟通了一下自己的悲伤事儿,心情上缓和了很多。
“到了,先进去吧。”聂闫看着距离不远处的会议室,虽然有点儿简陋,就是一个大一些的房间,里面摆着几张桌椅,但好在可以摆托韩辉了。
他现在都想离开这里,自己的东西被挖出来了,拿走是不可能了,以后再想看,就只能去博物馆了。
“这次叫大家来,想必路上也都有些了解,这次出土的部分文物,融合了很多朝代,在一个范围内,出现大批不同年限的文物,有很大的研究意义。”张教授坐在一边,韩辉的目光就被吸引走了。
大家听着负责人将大致的情况,然后依次划分范围,之后散会。
“这里离市区不算太远,挖掘开采工作大家要认好同伴的脸,认清自己小组的人。”张教授带着自己学校的师生,找了个餐馆,和大家讲一下注意事项。
很多都是第一次来的学生,每个学校也都多多少少会派一些学生老师过来。
张教授看着自己带来的团队,人不是很多,正教授级别的就他一个,三个副教授,六个老师,以及十多个学生。
大家把桌子拼起来,聂闫看着自己和韩辉分到一个小组,连带着还有张教授以及其他两个学生。
很好,他一个也不熟悉,自己选了一小块儿地方,他这是最后和自己的收藏品们近距离接触了。
开完会,第二天就开始动工,大家来到遗址被掘开的地方,看着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物件,有些被整理出来的,让人惋惜。
很多瓷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暴力被破坏掉的,已经成了一块块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