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相久等了,赐座。”黄裳坐在主位上,示意黄相坐。
黄裳是五大神族的最高领袖,而黄相则是黄裳手下最位高权重的大管家,一应大小事务都由黄相帮忙协助。
但是黄相清楚,眼前这个女子最信任的人不是他,而是一直默默在身边当个护卫的黄卫。
所以他说道:“我清晨赶来,事情缘由刚刚已向黄大人说清,现如今无论是丹家、青家还是白家,都纷纷上书,求黄主给一个交代。”
“依你见呢?”黄裳反问。
“几个纨绔被打,本不是什么大事,平日里他们互相报复也是常有的,也不知多少次闹到破晓巷了。有人趁着夜黑风高,熄灭了所有的灯对人动手,倒也是个偷袭的好办法。”黄相斟酌着说。
“黄相所言甚有道理。”
“关键在于,这件事生的时间。青老被刺杀,宁老大也被刺杀,各家的子弟如今又被暗算。这些所有的事,都非寻常高手能够做到。我怀疑,黄城内进入了一些不该进入的人。”黄相分析道。
“的确,那几个小子所受之伤不简单,从现场情况来看,动手者几乎是在几息间就完成了暗算,关键是,应该是一人所为。”黄卫补充道。
“黄寅那边查得怎么样了?”黄裳问。
“已经缩小了范围,这两日便会有结论。”黄卫说。
“我的密令,将此案一并交给黄寅。同时,黄卫,你暗中亲自查。”黄裳说。
“那几大世家这边黄主打算如何交待?”黄相问道,这才是他今日来此的关键:“破晓巷是流民安身之所,却不是过分欺侮之地,一味盘剥,只会打破黄城平衡。”
“传我令,丹石、白德、青衍等人擅自劫掠破晓巷女子,又趁暗夜惊扰破晓巷安宁,且与其他黄城神族子弟暗相争斗,着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如有再犯,定不轻饶。”黄裳下令。
这是黄相也没有想过的结果,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黄主,这般处置,恐怕……”黄相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受神族供奉,却不事生产,整日作乱生事,这般处置已经很便宜他们了。如有不服者,三倍处罚。”
“黄主治家严明,幸而此事当中并无黄氏子弟参与。”黄相称赞道:“破晓巷女子的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听闻玄主昨夜也惩治了自家弟弟。”
“黄城之内无小事。”黄裳说。
“还有一事。”黄相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黄主,宁老大之死,您真的怀疑黄城内有天狼的奸细?”
“不然怎么解释那个宫女?”黄裳问。
“但是现在黄城世家有些人心惶惶,都在等着您的下一步命令。”
“若是不心虚,又慌什么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黄相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放心吧,我真的只是想查查奸细,而不是借机清算。”黄裳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
“如此这般,老臣就放心了。只是那宫女最初出自白宫,恐怕还涉及到白主的颜面。”他只是觉得,万一黄裳真的想借机清除异己,那自己也得提前有个准备啊!
“我会亲自跟她说。”
破晓巷的人们一直等待着末日的到来,但到来的却是一道来自黄主的旨意。
“黄主真是天恩浩荡!竟然愿意怜悯我等贱民!”铁根站在街头激动万分地呐喊道:“惩罚神族,眷顾我们这些贱民,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一些。”木知笑呵呵地说道。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铁根一只手搭上了木知的肩膀。
“我叫木知,最近才入城的。”木知笑着回应。
“那你以后跟我混,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开医馆。”
“啊?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