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站的位置不一样,放在其他贵女身上可能达成目的的手段,放在顾昭身上,却更像是一个笑话。
“奴婢安排人,把萧锦程腿打断,给他们一个教训!”银浅恶狠狠的提议道。
什么叫无法无天,泾阳长公主还没死了,玄始帝都要给两分薄面,银浅一个丫鬟竟然就叫嚣着把泾阳长公主的嫡孙腿打断。
真派人把萧锦程腿打断,泾阳长公主还不得疯。
“解决这件事情很容易,没有必要太过激。”顾昭摆了摆手,她准备入宫一趟。
正当顾昭带着丫鬟出侯府的时候,路上被顾珊拦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从泾阳长公主府回来的时候,顾侯爷一家子和顾昭闹了一场,主要是顾珊输出火力,骂顾昭败家、不孝、没有良心等等。
可惜,老太君祖母中风在床动不了,也说不清楚话,否则亲祖母开口骂,顾昭还真难以还口。
可顾珊只不过是一个堂姐,顾侯爷和崔氏只不过是叔婶,拿住侯府、吃侯府、用侯府压顾昭?但谁不知道顾侯爷的爵位是因为顾昭爹娘功绩余荫得来的,何况顾昭基本上都花自己的银子。
他们怎么闹都撼动不了顾昭,甚至顾昭都懒得亲自开口,由银浅来开口反骂了回去。
顾昭翅膀越来越硬,隔三差五就入宫,有大把的银子,有自己的手下人马,顾侯爷现在都不太敢硬碰顾昭的锋芒,一家子都拿顾昭没办法。
越是无法正面撼动顾昭,顾珊心里面就越是看顾昭不爽,希望有一天能把顾昭踩在脚下。
“顾昭,你丢不丢人,外面流言满天飞,都说你勾引了萧锦程,与萧锦程早就私相授受,你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萧锦程。”顾珊此刻心里是很舒坦的,只要看到顾昭倒霉,她就高兴。
如果顾昭今后只能嫁给萧锦程,顾昭未来也就只有一个郡主的名头,而她如果能嫁给某位皇子,皇子妃的身份就足以把顾昭压死,顾昭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总之,顾珊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顾昭嫁给萧锦程。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顾昭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她不会因为顾珊的话生气,也没兴趣和顾珊在这里争论什么。
“让开。”
“就不让!”顾珊似乎看到顾昭倒霉了,她心里面的气劲便也大了起来,觉得气势上能压住顾昭了。
“好狗不挡道!”顾昭皱眉骂道。
“啊。”顾珊惊怒一声,瞪大了眼睛大声道:“你说谁是狗,你敢骂我是狗……”
“把她拉开。”顾昭没兴趣和顾珊多纠缠。
她一开口,银浅立刻毫不客气的上前两步,用力将顾珊拉到旁边。
顾珊惊叫一声,一个站不稳,差点撞到墙上。
顾昭一步越过,往侯府大门走去,等顾珊站稳,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昭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你,你……”顾珊一手指着顾昭的后背,一手把拳头攥得死死的,咬牙切齿,气得额头都要跳出青筋。
坐上马车,来到宫里。
海公公也已经将京城里关于顾昭的流言禀报给了玄始帝。
在玄始帝面前,顾昭表现出气闷。
“朕会为昭姐儿做主,谁敢乱传流言,一律把他们抓了交给应天府法办!”皇帝说话就是霸气,但做不做得到就另说了。
“皇上的姑母也能法办吗?只求皇上别在长公主以此为胁迫的时候把我卖了,我就知足了。”正常来说,就算明知流言是泾阳长公主传的,也不能当着玄始帝的面直接说出来,因为这做一定会让玄始帝为难。
毕竟总不能真让玄始帝把自己亲姑母抓起来治罪吧。
“说的什么话,朕知道萧锦程配不上昭姐儿,当初姑母来求朕赐婚,朕不是拒了吗。朕答应过昭姐儿,将来真要赐婚,也定要昭姐儿先知道同意了再下旨。”
听到这话,顾昭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能让玄始帝把当初对她的承诺再说一遍,她就很满足了。
只要玄始帝这里不松口,任凭泾阳长公主再怎么使手段,萧锦程再有念想,也撼动不了什么,相反这些恶心她的,她都会记在小本子上,将来有机会顺手报复一下,她不会手软。
“流言肯定需要制止,不能一直放任不管,不过也不能以到处抓人来制止,那样影响不好。”
“昭姐儿有什么想法?朕都听昭姐儿的。”玄始帝对顾昭很纵容,同时他肯定顾昭不会太乱来。
顾昭想了想:“既然长公主殿下这么操心萧锦程的婚事,皇上便下旨为萧锦程赐婚吧,找个将军家的女儿,长得壮一些,有些拳脚功夫的,赐婚给萧锦程。”
“萧锦程那样的纨绔之人,如果有一个‘好媳妇’来管管他,或许对他反而还是好事呢。”
圣旨赐婚的不能休妻,这便给了萧锦程未来的媳妇一个不会被休的底气,到时候顾昭再透点她和玄始帝的态度,只要那位将军之女不是太笨、太菜,拿捏萧锦程便不成问题。
顾昭这甚至都不算报复,因为这看似恶心了泾阳长公主和萧锦程,可实际上却真的对萧锦程的未来有好处。
玄始帝沉吟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给萧锦程赐婚确实是解决流言的办法之一,而顾昭提出的要求,看在玄始帝眼里,也确实就该这样。
第二天海公公搜集了几个六品、五品将军未嫁女儿的详细底细呈到玄始帝面前。
玄始帝从中挑了一个,当日便下旨赐婚。
赐婚圣旨送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泾阳长公主惊怒交加,胸口都疼了。
“本宫的程哥儿,怎么就配了个五品将军的嫡次女,皇上这是在羞辱本宫吗?”泾阳长公主当即就想拿着圣旨入宫找玄始帝要个说法。
“长公主殿下不可!”身边的嬷嬷阻止了泾阳长公主。
“殿下,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赐婚,正所谓君无戏言,您这般入宫去,除了能向皇上表达一些不满,怕是根本挽回不了什么,何苦再恶了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