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关这边,副将领五百精兵,以五十人为一队,护卫着昭关数万老弱妇孺从北门鱼贯而出。
百姓脸上无一不有慌乱之色。
“娘,为啥要走啊。”一个孩童问道,稚嫩的脸庞显示着大大的疑惑。
“因为越国和齐国打过来了啊!”这个孩童的母亲抱着他,不耐烦的解释道。
“那爹呢?”孩童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他的父亲,愈发不解。
孩童母亲闻言停了下来,回身指着身后那高耸的城池:“你爹在城池上打越国和齐国呢。”
“越国齐国?”
“快点走!别停!”还不等孩童母亲回答,后面的人便叫嚷着。孩童母亲把孩子放在竹篓里,用扁担挑起来,快步向北。
数万人的对浩浩荡荡的向北行走的,当然,由于老弱妇孺过多,行动速度极为缓慢。
行至次日中午,队伍已经慢了须些,更有不少老人选择不走,瘫倒在路旁。
“旅帅,这样下去,恐怕五日也到不了寿春啊。”副手忧心忡忡的说道。
公子劲的副将,也就是这个人口中的旅帅看着面前的行军队伍,叹了口气:“都是父老乡亲,也不能逼得太紧。”
此时,一斥候骑马匆匆而来:“急报。”
“何事?”旅帅心里一紧,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前方五里,有越军,正向我军杀来!”说罢,这名斥候便口吐鲜血坠下马来,背上赫然插着几支箭矢,箭羽还在摇晃。
旅帅大惊失色,昭关后面有越军,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而且,他只有五百人,还强行军了一天!
“速去传信给将军,让他派援军!”
“这些百姓怎么办?”
“你抽调一百人,把他往北带,带的越远越好!”
“一百人?能带多少?”副手有些绝望。
“能带多少是多少!多活一个是一个!”旅帅也很绝望,但是他仍然保持了一个主帅该有的冷静,“我率四百人西进去抗住越军,你一定要带有!”
“将军!”
“不要多说了!”旅帅提住副将衣领,“将军托付给我的任务,我就是死,也要完成!去行动吧!”
();() “喏!”
一个时辰后,越军两万大军抵达现在的这个地点。
而在他们面前,则是四百人组成的单薄方阵,两厢对比,楚军显得如此弱小。
看着如此单薄的方阵,公子玉倒是来了兴趣。
“派个人去,问问楚国将领,愿不愿意弃暗投明,追随我等?”
“喏!”副将遵命,离开了军阵,带着两名护卫前往楚军军阵。
片刻后,三个人头被楚军送了回来。
“欺人太甚!”作为越国世子,平日里敢忤逆他的人很少,这些日子他在田盼面前卑躬屈膝积攒了不少怨气,本想招降对面,但是对面楚军一点不给他面子,何况他们只有四百人。
田盼有八万人,所以他可以骑我公子玉头上拉屎,他这楚军四百人?也敢骑他公子玉头上拉屎?
岂不是把他公子玉当粪坑了?
气急败坏之下,公子玉挥师下令全军进攻。
这一战,楚军四百人凭借坚固的军阵拼死抵抗,爆发出了极高的战斗意志,没有一个人投降。
但是,精神上的高昂并不能改变肉体上的差距。四百对两万,人数悬殊实在是太大。
纵然每个楚军都悍不畏死,纵然每个楚军都拼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