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予画在云府站住了脚,张家的地位才能稳固。
张家的实力越强,对张夫人来说就越是好事。
张夫人的儿子是张家的嫡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张家产业的。
张家的一切未来都是她儿子的,是她儿子的就是她的。
所以,与其说她是在帮张予画,倒不如说是一次投资,在张予画身上的投资。
对此张予画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张夫人一直没有针对过她,但对她也不像亲生儿女那般热情。
可自从订了婚约之后,这位张家主母对她就多了关心多了热情。
对此她并没有反感,某种程度上她要感谢张夫人仁厚。
毕竟能在张彩霞的针对下平安长大,还要感谢张夫人没有帮亲生女儿一起针对她。
婚期越来越近,张府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
另一边,小杨被押着进入曹府下人住的下房后,直接就指挥着两个捕头找到了藏在被褥里的两卷孤本。
将物证装好后,郡尉使直接让两个捕头押着小杨回到了牢车,将其拉回了郡衙。
回到郡衙后,郡尉使将两卷孤本送到云无殇的案前。
在此之前,小杨刚被押出郡衙后,曹夫人和郡尉就询问云无殇小杨是否真的是凶手。
云无殇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小杨只是给曹长史下药之人,真正行凶之人只能从小杨嘴里才能审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行凶之人不是小杨,云无殇也给了解释:“小杨身材瘦小,虽然杀死已经被迷晕的曹长史不难,但想要将曹长史的尸体挂在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小杨身为下人,不说是目不识丁也不差太多,想要模仿曹长史的笔迹,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一定还有同谋。”
“只不过这同谋只能从小杨口中审出来了。”
“此人心思缜密,本官将曹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连个多余的鞋印都没有。”
当然了,这话说的有点夸张的成分在其中的。
若是运用后世高精密的仪器检测,肯定是能现蛛丝马迹的,但这个时代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能推理出小杨是下药之人还是占了很大运气成分在其中的。
若不是早就将柳如烟收服,若不是刚好误食了一次柳如烟的迷药,若不是研制出了曹长史也很喜欢的蒸馏酒,要不是这么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这案子估计会成为悬案。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也是巧合,但当无数的巧合汇聚在一起时,这就是铁证如山。
郡尉使将两卷孤本交到云无殇桌案前时,云无殇都懒得看一眼。
云无殇玩味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小杨。
“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些把戏就能救你一命。”
云无殇摸着下巴:“带证人上来!”
此时众人心中都有点疑惑,此事还能有什么证人,有证人为何不早点传唤证人。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熟悉的面孔被两个捕快押了进正堂。
戴着镣铐的韩丹跪在堂下。
云无殇问:“韩丹,说,小杨与你合谋何事。”
韩丹跪在地上平静的叙述着:“小杨在监牢内跟我对了暗语,说他和我等一样,都是给前燕太子丹做事的,设法入狱就是想救我等出去。”
“随后他问在下有没有招供,在下为了自保,谎称我等什么都没交代。”
“小杨让我等一定要守口如瓶,上面的大人已经去销毁最关键的证据了,只要我等能咬死不招供就没办法给我等定罪。”
“定不了死罪就只能押我等去服徭役,在服徭役的路上,上面的大人会出手救下我等。”
“我问他,他都自身难保了如何能保证救我等逃出生天。”
“他同在下说,他只是给曹大人下了药,真正下手的是上面那位大人,他早就伪装好了,只要咬死了他只是盗窃了钱财,也定不了死罪,待押去服徭役路上时他也同样能获救。”
“他说的这些话和在下同牢房的两人都听到了,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云无殇欣慰的点点头:“那他可有说过如何将消息带出郡衙。”
“他说了,会有人将消息带出去的,但是并没有告诉在下此人是谁。”
云无殇笑眯眯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小杨,似乎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