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望着四合院的地基,想象着当年的院墙,摇着头说:“那好像是神灵的驱使,让我一刻不停地往这里赶,后来我试过,再也没有跑出那天的度。”
小玉揶揄占彪一句说:“彪哥是怕小宝出事嘛。”
占彪举拳过顶说:“小玉你可要讲点良心啊,我拿你和小宝是一体的,你们本来就是姐妹嘛。”
大郅扶着占彪的肩说:“彪哥,别听小玉瞎掰。我知道她的脾气,你要是晚来一步,她肯定不死在鬼子手上也会自杀的。”
这时几人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人没到话先到了:“彪叔那天要是晚来一步,也就没有我们父子的今天了。”然后就是一声长呼:“彪叔,想死我了!”随着话音,一位六旬老人扑到占彪怀里,身后一壮年干部谦逊地笑着。
大郅拉过那壮年干部与占东东和樱子站在一起:“你们是一辈儿的,他是我的孙子,是这里的县长。”郅县长热情地和占东东、樱子握手。】
占彪一眼看明情况,双目圆瞪,一声断喝!他喝的不是人们常用的“住手!”而是“死”!“死”字一出口后面又带着个“啊”,听起来就是恶狠狠的“杀”!
四个日兵闻声都抬起身来,还没看清来人便迎来一阵短促的捷克机枪子弹扫射,四个日兵迸溅着鲜血和脑浆摇摆着接连扑在袁小玉的身上。紧跟着跑进来的袁雅思捂着嘴惊愣在门边。而溅得满身是血的袁小玉听到了枪声侧头一眼看到了占彪和袁雅思,精神一缓晕了过去。
这伙儿日军是村南方向1o公里外县城的驻军,是龟村联队下属的一个整编小队。有三个各有13人的分队和一个装备三具掷弹筒的掷弹筒分队,共54人。这次来靠山镇征粮征肉,袁伯作为维持会的会长,为了全镇百姓的利益和安全袁伯不得不委以求全出头应付。
由于几次索要给养靠山镇都没有满足日军的要求,这次日军想略施小惩,把全村百姓召集起来要杀几个人。袁雅思和袁小玉因熟悉家里情况躲在了三进院的耳房里。听到日军越来越猖狂的动静,袁雅思和小玉在院里点着了烟火向占彪求援,没想到烟火一冒就被五六名日军现把她们两人从仓房搜了出来。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花姑娘,日军兽性大,四个日兵把小玉推进了耳房里,两个日兵对付袁雅思,看来她俩是在劫难逃的了。
但没想到袁雅思、袁小玉自有神灵保佑,先是小玉和四德间的灵性相通,使四德在点火的同时第一时间现了烟火,然后又是占彪的本能反应,使他动用了隐藏的摩托车以最快的度直奔关键地点。从袁雅思点火到占彪出现不到1o分钟。再晚一步,再晚一点点,小玉将香消玉殒了。小玉曾和袁雅思说过,如果在这兵荒马乱中不幸被兽兵玷污了便毫不犹豫地自杀。
日兵的惨叫惊动了大院门前的斋雄小队长,他回头怒望后院:“是谁地在乱叫!”
这时跑来一日兵立正报告:“报告斋雄少尉,村口哨兵现刚才有一辆摩托车绕向村后,车上两人有一名是我们的人。”
斋雄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后院又传来闷在屋里的轻机枪声,只一个短连便没动静了。
翻译马上扫了一眼前面的三挺轻机枪,马上惊慌地:“是别人的机枪,不是我们的。”
斋雄小队长一看就是日本6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遇到突情况反应极快。刷地抽出指挥刀下了一串命令,手里的指挥刀向中路和大院的两侧劈着。日军雷厉风行,三名轻机枪手迅站起身来,抱着机枪分别跟着三队整齐的日兵,一队随斋雄冲进了四合院东南角的大门,一队向东、一队向西绕着四合院包抄了过去。翻译则屁颠屁颠跟着斋雄。
村民的人群前只留下不到1o名没有长武器的日兵,他们守着三具掷弹筒。
人群中的二民们喜形于色,人们纷纷传着一句话:“彪哥来了,彪哥来了。抗日机枪班的彪哥来了!”
二民回头对拴子和潘石头:“快,把伙伴们都叫到前面来,准备配合彪哥。”
二民听着两队日兵向后院包抄过去的脚步声骂了声:“鬼子太狡猾了。大伙儿跟我往前凑凑。”
二十多名青年人现在都挤到了前排,直接面对那八九名守着三具掷弹筒的日兵。袁伯看着日兵腰间的手枪向二民轻轻摇着头。
袁伯又看了眼后院面色一忧自语道:“这两丫头可得好好在耳房里躲着啊,她彪哥,拜托了。”
耳房里占彪正在掀开袁小玉身上的日兵尸体。他回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的袁雅思:“快来过来帮忙啊。”
袁雅思小心地上前,拉起一个日兵的袖子,那日兵的手一晃吓得袁雅思啪地扔下:“彪哥,不行呀,我害怕。”
占彪三下两下把四个日兵拉到地上,看了一眼袁小玉对袁雅思说:“快点给小玉穿上衣服。”
袁雅思忙抓起小玉被撕碎的衣服,迟疑着不敢上前:“彪哥,她身上都是那些畜生的血,怎么办呀……彪哥,你想点法子呀。”
这时外面强子的机枪响了,占彪也没空犹豫,他一眼看到屋角有个大水缸,冲过去抓起水缸旁的大瓢便舀了一瓢水泼在袁小玉身上,顺手从柜子上拿过一根鸡毛掸子将小玉身上的血污刷洗掉,动作连贯迅。胡乱冲洗中小玉也被水泼醒过来,她无力地看着占彪给她洗着全身,眼角滴落着大颗的泪珠。
袁小玉哽咽着说:“彪哥,小玉求你,能不能把这伙儿鬼子,全都杀了!”
占彪咬着牙根回答:“好,我答应你,一个不留!”
门外枪声又起,占彪又向袁小玉身上泼了一瓢水捞起轻机枪吩咐袁雅思:“快点穿好,你俩躲在床下别动。”
占彪说罢背影一闪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