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内,两人把外面的话听得清楚,
元璟澈看着按住他的人,一脸几次碰触,眼下已经没工夫计较这些,
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没再动,却俊面嘲讽看着厉云清:“我是不是去死不清楚,但恕我直言,我真没看出厉四小姐还是个什么良善人,还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厉云清没有反驳这不善的话,
自己确实跟良善扯不上什么关系,也没想做什么好人。
转身,脚步急促朝那湖边沿口去,元璟澈以为她要跳河游走,皱了皱眉,没有阻止,
谁知人洗了个脸,又倒了回来。
他看得一阵不解。
见她竟然不停留,直接往外室去,脸色一变:“你疯了?”
厉云清脚步不停,穿过屏风而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话:“臣女不会水,跳下去就是死,还不如出去拼一拼,
请殿下屋中静候,若是死在湖里,臣女又从这里出去,臣女担待不起!”
“你,”元璟澈倏地沉眉,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已经走去了外室。
水榭外,一个年轻小校,正极力劝谏:“都尉,还望慎重,这水榭乃先帝所建,这一路看来并没多什么踪迹,
且那宫女尸体早已僵硬,怕是凶手早已逃走,
必然不会还藏在这水榭之中,无端进去,怕是会冒犯了先帝故居。”
那都尉不耐:“你且闪开!”
见小校身后便是台阶,他眼中一狠,把那小校推落了下去,
地上硬石“哗”一下磕破那小校白皙俊面,周围士兵见状,眼中有惊有恐,噤声不敢说话。
那都尉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趴在地下的狼狈姿态,嗤道:“罗章,你说你怎么老跟我唱反调,
你也不想想,你不说我不说,这儿的人都不说,谁会知道咱们在哪儿搜到的人,
再者,那宫女死得和当年女官明芳一样,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皇上问责下来,找不到凶手,谁的错!”
他声猛地一沉!
罗章默不作声,忍住痛要爬起来,
“唔!”背上又来恶意一脚,将他踩回在地。
见他侧面苍白看来,那故意折腾他的都尉挑眉,些许好心道:“罗章,虽然说是范天威让你到我这儿来的,你心里记挂着范天威在所难免,
但你要搞清楚,范天威只是青龙卫主将,青龙卫效忠的是太子,背后靠的是郑国公,
你本事不错,我看你是个人才,才好心提点你几句,
你可别关键时候,脑子拎不清,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才是你该效忠的人。”
所以,他是真有惜才之心,前提是这才要识趣!
他道:“明白了吗?”
说着,脚下又用力踩下去!
“唔!”罗章痛楚闷哼一声,抬头,汗水落下苍白面颊,看他道:“明白了。”
那都尉眼中闪过满意:“明白就好,从你来那天,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他讥讽看罗章一眼,收了脚。
他朝水榭门口挥了挥手:“来人,进去给我,”
他话没说完,“砰”一声,水榭门直接打了开,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