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停舟跟单漾萍自我介绍道,“单老师,您好,我是喻停舟,跟枝枝从小一起长大,席阿姨去世前一直都对我很好。”
单漾萍这才认出来喻停舟,“啊,我知道你,之前看过你的剧,演得不错。没想到你跟阿沅居然有这样的缘分。”
一起跟着过来的莫小圆也连忙恭敬的跟单漾萍自我介绍道,“单老师您好,我是喻停舟的助理,我叫莫小圆。”
单漾萍点了点头。
四个人一起坐下,蒲荔迫不及待的问,“单老师,您……跟我妈妈……”
单漾萍笑了笑,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喃喃开口道,“我跟阿沅是高中同学,我们俩都是舞蹈生,都有着同一个梦想——考上华京舞蹈学院,然后毕业后再考上中央歌舞团。”
“第一个梦想我们一起实现了。”
“那时候学校里专业最好的就是我们俩,很多人都觉得我跟阿沅是水火不容、王不见王,但我跟阿沅从来不会在意这些,我们是相互扶持、一起成长的,彼此最好的朋友。”
“后来阿沅考上了中央歌舞团,但我笔试差了几分落了选,那时候我还年轻,就选择了出国深造。”
“再回来的时候,你妈妈已经离开了中央歌舞团。”
“我去考了中央歌舞团,然后跟你爸爸妈妈在青城见了一面,那时候你妈妈怀着你,看起来倒还挺幸福。你妈妈听说我通过了中央歌舞团的考试,很替我开心,我说让她生下你后就回歌舞团,被你爸爸打断了,这个话题就没有再继续。”
“后来,我成了歌舞团的席舞蹈演员,经常满世界飞,去各个国家演出、比赛,回青城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你五岁那年,美国推出了一项新的赛事,邀请我们舞团的时候,特意提到了阿沅,说他们国家的席舞者安娜想跟阿沅比一场比赛。”
“阿沅曾经在欧美巡演时,与当时还不是席的安娜有过几次交集,安娜很欣赏她,努力当上席后,想与阿沅再交流交流,却得知阿沅已经离开了舞团。”
“庄老师给阿沅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阿沅想起了安娜,也想起了她们之间的约定,便答应了下来。”
“可谁知……之前排练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要启程去美国之前,阿沅却突然出了意外。”
“你爸爸拒绝了我们的探视,后面的葬礼,也拒绝了我们的出席。我和庄老师因为太过伤心,停了一年的工作,然后庄老师就辞去了中央歌舞团的导师工作,而我留了下来,只是一直没再回青城。”
“青城有太多我跟阿沅的回忆,我怕我一回来,就会想起她,然后就飞不远了。”
“直到去年,我也离开了歌舞团,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青城。但我早就跟你爸爸失去了联系,也听说你外婆已经过世了,所以就没有来看过你。”
“没想到,今天在比赛上,居然看到了你。”
“我以为,你不会选择跳舞的……”
听完了单漾萍的故事,蒲荔的眼眶也红了,听完单漾萍的最后一句话,连忙说道,“怎么会?那是我妈妈热爱的舞蹈啊,也是我所热爱的。妈妈从来没有限制过我,因为我喜欢跳舞,所以就带着我学。”
“妈妈去世后,这也是我唯一能怀念她的方式了……”
单漾萍怜爱的拉过蒲荔的手,“你妈妈一定会很欣慰的,你的专业很出色。”
“那……单阿姨,你想问我的,是什么事呀?”蒲荔想了想,还是决定改了口,将对单漾萍的称呼从“老师”改为了“阿姨”。
单漾萍却有些为难了起来,思虑许久,还是决定问出来,“我回青城后,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些就是你爸爸的生意伙伴。”
“你爸爸的续弦妻子,是我和你妈妈的高中同学。”
“我跟你妈妈的友情,其实是在大学的时候建立的。高中的时候,虽然我跟你妈妈都是舞蹈生,但你妈妈关系最好的朋友,其实就是沈璧允。”
“这个我知道。”
单漾萍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蒲荔,她犹豫着开了口,“我也是在酒局上无意听到的,他们说……说你爸爸是出轨……”
“他是出了轨。”蒲荔很平静的说道。
“当年我妈妈出事,他也不该算在你们头上,连葬礼都不允许你们来。”
单漾萍瞬间捏紧了自己的袖子,“枝枝,你知道多少当年的事情?”
蒲荔看向了喻停舟,在喻停舟鼓励和肯定的眼神示意下,将自己当年跟喻停舟讲过的、自己拼拼凑凑得出来的信息,又再跟单漾萍讲了一遍。
莫小圆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而单漾萍则是越听越愤怒,等蒲荔说到最后,更是直接拍起了桌子,“蒲泽生这个王八蛋!真他妈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