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点点头,领命而去。
“说吧。”萧玠冷着脸,陈太医这才战术性清了清嗓子,幽幽开口:“其实这凤春花的效果,最重要还是在于催情,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大人只需要在夫人醒来之后,为她纾解即可。”
萧玠听完此话愣在原地,他目瞪口呆看着陈太医,方才的锐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措,他和裴娆尚未同床共枕过,竟然就要行房。。。。。。
他皱了皱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吗?”
陈太医拎起自己的药箱子,叹了一口气说:“凤春花只有此有此一种解毒办法。”
所以李齐才会选择利用此毒物,只要裴娆被催情,在意乱情迷之下与那些大汉们发生关系,他卑劣的目的就达到,裴娆的清白被毁,除了她自己崩溃之外,萧玠也会大发雷霆陷入绝望,一箭双雕的好法子不用白不用,况且此毒一旦下好,就没有其他法子可以解除,裴娆就算性子再刚烈也不得不从。
萧玠心中冷笑起来,原来李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夫妇二人,而是机关算尽,睚眦必报。
陈太医走到门口处,轻轻带上了房门,他侧头吩咐府中侍女:“你们大人下了命令,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夫人的屋子。”
而房子里头,裴娆只不过安静了几分钟便开始冒出冷汗,她嘴中不停地呜咽着,喊着什么,萧玠用干净的帕子替她抹
去汗,随后凑在她嘴边,想听清楚她到底再说什么。
“萧玠,萧玠,救救我。。。。。。”裴娆似乎是沉浸在什么噩梦之中,然而嘴上却还在喊着萧玠,希望他救她。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攀爬上萧玠的心头,他万分心疼地捏了捏女人的掌心,用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轻柔的声音安抚:“别怕,我在呢。”
迷迷糊糊之中,裴娆身上的毒药开始发作,她手脚开始不老实,萧玠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不停地喊着裴娆的名字:
“娆娆,娆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意外的是裴娆意识是清醒的,她能感受到自己身边的人是萧玠,并且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萧玠?”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下,萧玠眼神中流露出惊喜,随后解释:“你身上中了凤春花毒,方才太医来把过脉,看过诊,说是这种毒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我。。。。。。”他说到一半便哽咽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然而裴娆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之前那些个壮汉也曾与她透露过,那晚汤药的作用以及李齐的目的,裴娆心中了然,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了扯萧玠的衣袖说:
“无妨,我知晓了。萧玠,若是你,我不介意。”
女子眼神中氤氲着水汽,在得到她的首肯之后,萧玠闭了闭眼,拉上了帷幔,一室旖旎。
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左右摇摆,屋内人影交叠,月黑风高,
窗外寂静无声,而屋中人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