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这南夏的所有人,都不会将“裴渡”与“君子”二字联系在一起。
可是芍儿却这样说了。
无论是为了哄他,亦或是随口之言,他都很欢喜。
见男人的面色缓和,如冰川消融,江晚芍轻轻松了口气。
“夫君,瞧瞧这屋子如何?”
裴渡十分捧场地环顾一圈,唇角微勾。
“芍儿将这房间改造的很好,身处于此,我定会时常想起芍儿。”
江晚芍眼巴巴瞅着他,知道他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夫君,你会时常见到芍儿,因为日后,这就是我们的房间。”
随后,她便瞧见男人的脸色冷了下去。
“芍儿,莫要乱开玩笑。”
“我没有。”江晚芍不服气地反驳。
“别人家的夫妻……难道也是二人分房而宿不成?”
她小脸泛起桃红,强忍着羞怯说完。
裴渡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是。”
“那就这么定了。”
小女人掀起锦被,把自己蒙在其中。
一副不想再与他多说的模样。
“父亲,母亲,你们在吗?”
门外响起裴怀澈清亮的嗓音。
方才还蒙的严严实实的江晚芍瞬间从锦被中“破茧而出”。
“怀澈,进来。”
裴怀澈抱着一大堆纷繁的小物件,神采飞扬踏进屋门。
他还未靠近,江晚芍便感到一股巨大无比的艾草味道扑面而来。
直直呛得她咳嗽几声,连泪花都溢出几点。
裴怀澈见状,加以父亲投来的杀人般的冰冷目光,一个急刹车站住了脚。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怀中的物件一个个拿给他们看。
“父亲,母亲,这是驱蚊的香包,悬在纱帐四角便可。”
“这个,朱砂手串,可以戴在腕上,百虫不敢靠近。”
“还有这个,是驱蚊香……”
裴渡瞧他献宝似的模样,冷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如此严寒的天气,你房中蚊虫很多不成?”
裴怀澈一顿,视线不自觉瞥向江晚芍。
“母亲的嘴下午还被毒虫所咬,府中要多做些驱虫才是。”
瞧着某位“大蚊子”恍然明白过来后不自在的眼神,江晚芍忍笑忍得艰难。
“怀澈,这些东西一定很有用,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