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为江晚芍默哀半秒,王妃啊王妃,这可不怪我了。
从前在丞相府,江晚芍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裴渡板起脸来教育她。
如今,已成为摄政王的裴渡,简直像地狱中的修罗附体,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浴室中,一无所知的江晚芍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身后的门轻响了一声,她懒洋洋坐直身子。
迷蒙的水汽中,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怎么这次这么慢,快给我。”她没回头,朝后伸出手去。
一只瓷碗被轻轻放到她的手中。
江晚芍勾唇笑了,可是待她看清碗里的东西,那抹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抱月,愈发不听话了,不满的转过头抱怨。
“怎么是燕窝羹,我要的是桂花……”
看清身后眉目冷淡的男人,剩下的几个字被她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桂花什么?”裴渡站的并不近,规束着自己的视线只落在她脸上。
“……我、我记错了,就是燕窝羹。”
江晚芍小脸上涌起一阵燥热,觉得自己应该抬手挡一挡,奈何手中还端着只瓷碗。
她可是在沐浴啊,这个裴渡,他他他怎么就直接进来了?
但是…他们是成了亲的夫妻,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裴渡瞧她拿着那瓷碗,好似拿着个烫手山芋,微微勾了下唇角。
“怎么不喝?”
江晚芍呼吸一滞,恨恨咬了下唇。
你这个大活人在这里盯着,我还喝什么。
她的耳珠渐渐变粉,又变成深红。
接着又渐渐向下蔓延,连锁骨的肌肤都泛起暧昧的粉红。
知道小女人这是真羞了,裴渡轻笑一声,拿过她手中的瓷碗。
“我先出去了。”
江晚芍见他走的果断,心中又有些异样。
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在面前沐浴,裴渡还能这么淡定。
加上今日她问过抱月,三年里二人竟没有一日同房而眠。
所以,裴渡他,是不是不行?
话本子上说,男人若是不行,脾气秉性定有些古怪。
或许失忆前她对裴渡态度不好,也有这原因。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哎呦”一声,眉毛可怜兮兮的蹙起。
裴渡骤然回身,“何事?”
“想站起来,不小心崴到脚了。”
裴渡拧了下眉,见小女人眼神澄澈,一脸无辜的样子,便不疑有他。
把一旁架子上的衣裙取下,递向江晚芍。
“穿上,我抱你出来。”
江晚芍笑盈盈应了声,“多谢夫君。”
故意不避着他的视线,把那件沉香织金鸾纹的烟纱衣换上。
纱衣轻薄,又沾了水,凹凸有致的曲线显露无疑。
一头乌黑细软的发丝,湿漉漉的披散在一侧,有几缕调皮的垂在耳畔。
香肩玉骨,盈盈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换好了。”江晚芍一脸的天真无邪,朝着男人伸出手臂。
裴渡睫毛轻颤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大掌一只横在小女人的腰间,另一只穿过白皙的腿弯,几乎没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
一回生二回熟,柔弱无骨的小手很是熟络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有生以来,裴渡从未如此质疑过自己的自制力。
他忍了又忍,克制着自己心中那昭然若揭的渴望。
努力忽视掌心细软滑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