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兒子越發的有了自己的主意,現在又要離開京城,她這個做母親的,便也只好這麼點到為止的提點上一兩句了。
聞言,步嫵也沒敢提之前的事情,只是跟著點頭,諾諾的答應了下來。
可是兩人成婚了這麼久以來,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要做親密的事情,但每次外間的天色,都會風雲突變的情景,到現在,還是讓步嫵自己記憶猶。
每次都能夠看見舒言那像是鍋底一般黑沉的臉色,便是一開始不怎麼上心的她,也跟著注意到了。
等到像是這樣的事情碰多了,她現在可不會再不知道,外面的天象,到底是哪裡有了古怪?又和兩人,都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了?
只是每次問起,舒言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讓她覺得心中,難得的有幾分在意了起來。
雖說現下尚且還問不出來,但總歸,這是兩人之間,至今為止,還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上多久。
她悠悠的,在心底里,長嘆了一口氣。
第6o章王母廟
等到盤好了頭髮,兩人下了馬車。
原本恭候在一旁的衙門門房,早早的,就一直在一邊候著在。
好不容易,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把兩人從馬車裡盼了出來,也沒有湊上前去混個臉熟,而是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介紹起了衙門內的大小分布。直到裡面的管事出來了之後,這才畢恭畢敬的悄聲退了下去。
衙門的位置還算不錯,雖說裡面的景物,看著有點蕭條,但是也能夠看出來,裡面的擺設是用了心的。
因為年假剛剛才過去不久,所以衙門裡的人,也沒有來多少。
舒言帶著步嫵一起,交接了官印,又和幾個稍微有實權的官員碰了面,應了幾場接風宴之後,這才從衙門裡面走了出來,轉而往他們落腳的地方趕去。
宅子是白家以前購置下來的,江洲還算富庶,之前族裡面也曾經在這裡有過宅子。雖然閒置了許久,但是因為內里裝潢和布置,都花費了大量心血的緣故,家裡也不缺那麼幾個閒置的錢財。
所以平日裡,也留守了家僕在這裡灑掃著,此時正好,讓過來的舒言,只要收拾收拾,就能夠重住進去了。
大五進的宅子,比起京城的白宅是小了一點,但是因為內里布置的原因,雕樑畫棟的都很是精緻,讓步嫵自己心裡還是很歡喜的。舒言不講究這些個,看著步嫵心裡喜歡,也只是讓人重整治了一番,沒有做出什麼大的改動來。
因為之前接到來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整治了,家的布置還算是舒適,換了一個門匾之後,倒也自得其樂。忙忙碌碌的幾天,門外又連著放了好幾串的鞭炮,江洲城內,稍微有頭有臉一點的人家,都命人送來了賀禮。
步嫵忙碌的接待各家女眷的同時,倒也意外的,聽到了一嘴旁的閒話。
江洲城外的王母廟,不知道屹立在這裡多久了,也不知前幾日,出了什麼差錯,有人親眼看見那原本塑好的金身,竟然在放光。
若是單單一個人看見了,那還有可能是眼花了,但是一連在場的幾十人,各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斷斷不可能會有誤傳的可能性。
因此這幾天,大傢伙兒的,剛過了年之後,都去了王母廟,瞻仰一下那尊金身塑像。
只是任誰,都沒有再看見那顯靈的一幕了。
大家也只能把話藏在肚子裡,廟宇照去不誤,連帶著,把原本勉強還算是冷清的王母廟,都給帶的紅紅火火了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步嫵被這一眾女眷圍在中心,原本還不怎麼當一回事,但是回想起了之前看過的,舒言那怪力亂神之舉,又聽著她們那信誓旦旦的話語,總覺的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隱隱的,指引著自己一般。
王母廟,一定要去王母廟看看。
她總覺得,去了王母廟之後,說不準,她和舒言兩人之間的這些小問題,立馬,就可以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這種怪異的感覺在心頭橫亘不去,隨之時間的流逝,越發發酵的急迫了起來。
到底——
去?還是不去?!
她捏緊了自己手心裡的手絹,終於,在等到舒言下值回來之後,就一臉請求的說出了這件事情。
出乎意料的,一向置於泰山崩頂前而不亂的舒言,聽到了自己這麼一句稀鬆平常的請求之後,反倒格外不正常的,一把打翻了面前的茶盞。活像是一隻被逼到了油鍋上的螞蟻一般,只差就從原地里蹦躂起來了
這樣反差的現象,自然也是引起了步嫵的注意力。
「夫君,夫君,怎麼了夫君?」看著驚魂不定的舒言,步嫵難免有點著急。
舒言一驚,後又猛地鬆了一口氣,復又在位置上,重坐了下來,「沒事——我沒事。」
他有點瑟縮的端起了身邊的茶,在步嫵「這是我的——」未盡的話語中,細細的嘬了兩口,確定這樣已經涼了的茶水,讓自己那躁動的心稍稍安靜下來之後,這才有點不解的開口詢問道:「怎麼,怎麼好端端,你突然說要去王母廟上香?」
看著舒言似乎已經是恢復了原來的鎮定,步嫵有意想要把方才那怪異的事情給重岔了過去,於是故意用著調侃的語氣,把自己聽來的,關於王母廟的傳聞,又繪聲繪色的,重給舒言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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