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舒言那類似於已經自暴自棄的回應聲。
「……啊。」
「其實,其實,這種事情是,是很正常的。」步嫵磕巴了好久,原也沒有指望自己這麼一句話,就能夠勸說好抱著的人。
但是還沒有等她想出下一句來了的時候,原本還背對著的人,卻突然一下子轉過了身來。
一臉震驚的捧住了她的臉,眼中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驚愕感。
「你,你都知道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舒言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忖,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那步嫵,又是什麼時候,從外面的天色上,知道了關於自己和天帝的事情?
步嫵聞言,臉色一紅,卻也不否認的點了點頭,「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頂著舒言注視著的壓力,回想著喜娘之前的教導,臉色通紅的默默吐出了一句,「其實第一次都會這樣的,但是,但是,只要我們多嘗試了幾次之後,就會,就會好了的。」
舒言一臉愕然,『多,多試幾次?』他復又抬頭看了看窗外,『原來只要多試幾次,天帝就不會發怒了嗎?』
雖然看著步嫵現在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但他還是難得有了幾分遲疑,「真的嗎?」
步嫵臉上綻開了笑顏,夫君好不容易才從被打擊了的情景中,被自己安慰了過來,自己當然是要好好鼓勵一下他的。
點了點頭,又用力的點了點頭。
只差沒有把認真和確定兩個詞,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舒言看著這樣的步嫵,長呼了一口氣,下一刻,便又信心滿滿的『嘗試』了起來。
這一試——
就到了現在。
每一次,都卡在了最緊要的時候,屋外天象,喧鬧的讓人震驚。
往往一聲巨響或者狂風大作之後,原本還好端端的兩人,就這麼險之又險的被剎住了車。
一連幾次下來,本來還沒什麼毛病的舒言,都已經是快要被逼出毛病來了。
這時候,再看著和原本的天帝,隱隱有著三分相似的步嫵,舒言再聯想到之前的事跡,便就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天色眼看著就要大亮了,兩人屋裡的龍鳳雙燭都已經快要燃盡了,卻還是徒勞無功的樣子。
底下墊著的喜帕,還是一如之前乾乾淨淨的模樣。
步嫵看著舒言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這樣的情況,便是連之前的喜娘,都沒有教導過的。
這該如何是好?
顧忌著作為男人的夫君自尊,步嫵打定注意,不過只是一點難以言說的隱疾罷了,她一定要幫自己的夫君,好好的守牢這個『秘密』的。
可是天色馬上就要大亮了,除了馬上就要早起奉茶之外,這底下的喜帕,那也是要過明路的。
還沒有等步嫵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原本還躺在自己身側的夫君,起身從自己的飾匣裡面,抽了一支尖利的髮簪出來,在手臂貼近手肘內側的地方,清淺的劃了道口子。
緊接著,就看著原本還是白皙的喜帕,被染出了點點的紅梅。
還沒等舒言再把自己手上的髮簪放回去,就看見了床榻上,抱著被褥半坐起來的步嫵,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舒言原本還鐵青著的臉色,此刻也不由的放緩了一些。
「該起身了。」
言畢,掩飾住了自己那對比昨日的喜意,而明顯灰敗了不少的神情,招手,便就讓外間侍奉著的侍從們,端著洗漱的臉盆和熱水,進來了。
第55章白周氏
經歷了昨晚上那離奇的天氣之後,白府中的人,乃至整個京城,似乎都沒有睡好。
雖說雷雨沒有造成什麼過於實質的傷害,但是白府里,也隨處可以看見那被刮落的瓦礫碎片和樹葉殘渣。
一波又一波的家丁和雜役忙慌慌的,但到底,也趕不上在天大亮的時候,就把地面上的這一片狼藉給徹底收拾乾淨。
起碼,等這對婚的小夫妻,到了大堂之後,就看見上坐著的白侍郎和崔錦娘兩人眼下,也都掛著淡淡的青黑色眼圈。
放眼整個屋子裡,要說起氣色最好的,恐怕就是舒言的弟弟舒德了。
從小就像是個秤砣一樣肉呼呼的,現在雖然身量抽高了不少,但看著也很是白胖,像是一隻粘人的糯米糰子。
遠遠的,還沒等舒言和步嫵兩人進來,就看見他坐在位置上,扭來扭去的給自己揮手示意了。
沒等舒言開口回應,就聽見上的白侍郎以掌做拳,抵在嘴前,不輕不重的咳嗽示意了一聲。頓時,原本還暗暗鬧騰的慌的小人,立時,就在位置上消停了下去。
這一幕,不僅讓舒言原本低落的心情好了許多,就連身邊的步嫵,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本來崔錦娘還只以為,昨天是婚之夜,蜜裡調油的小夫妻兩個,怕是會遲一點才會到。可倒是沒成想,此時不過才剛到辰時,就看著那兩人結伴,從門外進來了。
她有心想問,但到底顧念著,「昨夜的風雨聲著實有些滲人了,不知你們昨夜睡得可好?」
步嫵的臉一紅,緊接著又一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舒言之後,這才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謝謝母親的關心,昨夜,夫君和我都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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