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退場之後,照理,就合該是各家小姐們,要登台表演的時間了。
要說驚艷,那也絕不會比之前那些個,專門以這些為生的歌姬舞姬們要厲害。但本來就是按部就班的表演之後,再得到一兩句公主或者眾人們的點評,以至於,好在京城的交際圈裡面,得到一個好的名聲罷了。
大家心中大多都是有數,只要表演不出差錯,就能夠得到正常,甚至是不錯的評語。
至於真正驚艷的,卻也要自己暗中注意,不能夠奪去原本屬於主場人,也就是長公主的風頭。
步嫵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距離自己登場的時候,差不多還有三個人的時間。
雖說時間還長,但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表演,心中不免的,還是有點慌亂了起來。
一慌亂,方才的果酒好像也喝多了,下意識的,就想要出去一趟。她回身看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姑姑一眼,心下稍安,這才輕輕的拽了拽不遠處崔淑芬的衣袖,「崔姐姐,你,你要不要一起去更衣啊?」
說話的聲音有點低,說話的人,也是臉帶紅暈,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崔淑芬原本想點頭答應下來,但是忽的一下子想起來,下下個表演的人,就是自己了。雖說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時間,但要是有個萬一,趕不上,那可就不太好了。
當即,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遲疑的搖了搖頭。
「周妹妹,你要是想去的話,還是快點去吧。我記得,你的順序,就在我後面一個吧?」崔淑芬看著周步嫵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接著道:「這個別宮我上次來過一次,更衣的地方,離這裡有點偏遠,現在已經快到我的順序了,我就不陪著你一起去了。倒是你,出去一定要一個宮女帶著你,還是早點回來的好。」
周步嫵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四下環視了一圈,看著台上的人已經表演到了一半的時候,這才悄悄的,從席面上,退了出去。
舒言餘光處,看著周步嫵踩著一小串急促的小碎步,就靜悄悄的從殿裡面退了出去。
他看在眼裡,也暗自記在了心上,但卻沒有怎麼在意。
只到漸漸的,眼看著台上的人,一個個變更著,轉眼,就已經是到了自家表姐了的時候,周步嫵,卻還遲遲沒有從殿外回來。
舒言這才慌覺,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和身邊的母親低聲告明了一句之後,舒言剛一出殿外,原本有條不紊的步伐,這才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
別宮的範圍雖大,但是此次作為芳華宴的場地範圍,不過也就只有這一個宮殿罷了。
舒言回憶了一番剛剛步嫵出去之前的舉動,下意識的,就轉到了後面負責更衣的宮室那裡。
果不其然,遠遠的,就能夠看見宮室前的小花園裡面,正忙著,像是到處尋找著什麼東西的步嫵。
舒言心下稍安,調整了一下自己剛剛因為著急,而略顯急促的呼吸,這才上前幾步,奇道:「周妹妹?你怎麼還在這裡?」
步嫵原本正專心的在花叢裡面,找著什麼東西,猝不及防間,聽到自己耳邊傳來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同時,也不自覺的想要轉頭去看,卻不料一下子動作過大,眼見著,就要帶著自己整個人都坐到花叢中去了的時候,卻被一隻手,給穩穩的托住了。
感覺到自己腰間傳來的感覺,周步嫵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站穩了,面色唰的一下子,就變得緋紅了起來。
只覺得自己這麼不莊重的時候,竟被別人看見了,要是回去讓母親知道了,想必又要念叨自己了。慌忙的直起身來,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著裝,她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多謝白哥哥。」
隨著這一聲,她此刻抬起頭來,似乎才注意到周圍的天色,原本還緋紅著的面龐,一下子就變白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是不是失禮了,她眼帶幾分驚慌的看向白舒言:「敢問白哥哥,你出來的時候——」
話還沒有說完,白舒言道:「殿上此刻,已經是到我表姐了。想來周妹妹你,現在還是要快點回去的好。」他知道周步嫵想要問什麼,而且此刻確實也已經是容不得再磨蹭下去了,故徑直打斷了她的問話。
「多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周步嫵也不敢繼續在這裡逗留,一路急匆匆的,就往方才出來的地方趕去。
眼看著人已經走遠了,白舒言想起了方才,對方一直在這裡搜尋著什麼東西的樣子。想了想,對著不遠處的宮女,開口問詢道:「敢問這位姐姐,你可知道方才周家小姐,是在這裡找什麼東西嗎?」
原本負責在這間宮室待命的宮女聞言,當即面帶幾分驚恐的回答道:「白小公子的這一聲姐姐,奴婢實在不敢當。您若是問方才的那位周家小姐,奴婢倒是剛剛聽到說,好像是掉了一個什麼福袋。」
「福袋?」
白舒言心下瞭然。
怪不得,步嫵剛剛在這裡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自己記得,那個福袋,好像是她周歲宴抓周之後,就裝著那塊白玉一起,一直都隨身攜帶著的。
此刻,宮女說那福袋不見了,豈不就是說,那裡面的白玉,也跟著一起不見了嗎?!
抬頭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真的看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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