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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啞聲問道:「你能怎麼做?」
「我能做的多了,兩個選擇。」
「其一,從浣花縣騎快馬到雲州府差不多五日,中間不歇息路程能縮短到三日,三日後背著屍身繞城一周然後再去府衙前敲堂鼓喊冤,雲州牧斷案公允自然最好,若他力保劉知縣……」
「不怕他犯錯,就怕他什麼都不做,我相信他的政敵也是這麼想的。」
「再不行,州府有監察使,京都有刑部,有大理寺,有御史台,宮城前有登聞鼓,哪裡不能伸冤?我就不信這泱泱大國,數萬萬里河山,為官作宰的儘是蠅營狗苟之輩,不得尺寸清白。」
素嬈聲沉且堅,攜著銳不可當之勢,「一月,一年,十年……只要我活著,就總有能替我父報仇雪恨的那一日,屆時,哪怕孤墳草丈高,亦能杯酒祭亡魂。」
月夜松風,懸棺小院。
她身姿纖盈單薄,似扶風之弱柳,卻言如鋼刀,字句承斷金之力。
如此魄力,如此堅韌,比之男兒猶有過之,莫說是趙平,就連不遠處的言韞聞言,刀裁似得眉峰也不禁輕挑了下,眼波流轉,頗為震動。
竹宴悄然咋舌,「好兇悍的姑娘,我喜歡。」
「但凡長得好看的,就算是條狗,我瞧著你都喜歡。」
棲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是啊,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單單不喜歡你……」
竹宴笑眯眯的看他,棲遲反應過來,一張俊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剛要發作就被搶道:「行了你別吵,都快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
「不是你先動嘴的嗎?」
棲遲咬牙切齒,咔擦一聲又擰斷了一截樹枝。
末了,深吸口氣,凝神繼續往下聽。
「那第二個法子呢?」
靜了半響,院中響起趙平遲疑的問話聲。
「其二的話……」
素嬈摩挲著手指,唇角淺勾一抹笑,在院中微弱的火光下,那笑意漸深,有些冷,還有些詭異,「那當然是依葫蘆畫瓢,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殺,殺人……」
趙平沒料到她方才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正經做派,不過眨眼功夫就變成另一模樣,駭得說話止不住結巴,「你,你怎麼能把殺人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不然該怎麼說?」
素嬈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半響,搖頭冷淡道:「趙公子,這世上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一個瞻前顧後,唯唯諾諾的人是報不了仇的。」
「說了這麼多……」
趙平緩緩抬頭,問:「你想要我怎麼做?總不會讓我一個殘廢跟著你去州府喊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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