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右手手掌整个被白色绷带控制住,感觉血液都有点不畅通了。
钟嘉坐起来打算用另一只手拆绷带,刚坐起来,就发现自己下半身不着寸缕,身上穿的只有一件陌生男人的衬衫。
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
这是那群米国佬的家?
钟嘉又气又惊又怕,赶紧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丢在了地上,换回了自己原来那一身,虽然已经变得又脏又破,但也比穿那帮垃圾米国佬的衣服强。
换好衣服,钟嘉四下打量了一番,除了浴室传来的水声,没看到有人,只是门窗紧闭,看样子是把自己软禁起来后去洗澡了。
那群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身体没有异样,应该是还没有。
想起被当头淋下的冰水。
钟嘉咬牙切齿地认为,那帮家伙应该是想等自己清醒了再做坏事。
不能坐以待毙,得找找防身的办法。
钟嘉四下里看了看,只有床头柜上的花瓶看起来能用。
洗澡的水声很大,应该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钟嘉这么想着,就举起花瓶扔在了地上,花瓶当场摔了个粉碎。
钟嘉找到一块完美的三角形碎片当作武器,然后捧起一捧玻璃碎渣,跑到浴室门口洒了一地。
然后把床做了下伪装,便矮身躲进了床底下。
王斯年洗好澡,换好衣服,一边擦头发一边哼着歌开门,结果踩了一脚的玻璃渣子。
好在他有穿拖鞋,只是觉得硌脚,并没有受伤。
“靠,是哪个小兔崽子把我几百刀的花瓶打碎了?”
王斯年话虽这样说,但语气散漫温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毕竟,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小崽子。
钟嘉听到这声音,赶紧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才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不是那几个米国佬的任何一人,而是前几日在cb把自己赶出去的那个大哥哥。
“怎么是你?”
王斯年换了双拖鞋,拿出扫把打扫地板上的玻璃渣,听他这话觉得好笑,笑着问,“那你希望是谁?”
钟嘉抿着唇不说话了。
王斯年也不再追问,一边哼着歌一边扫地。
钟嘉沉默几秒,走上前道,“我来吧。”
王斯年瞥了一眼他的衣服和他的手,无奈道,“你先去把手包扎好吧,好不容易给你缠的,竟然拆了。”
钟嘉低头看了眼手心,才发现上面已经擦过药了。
身上也清清爽爽,显然是被擦洗过了。
刚刚害怕又生气,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而且,钟嘉怎么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自己竟然也会得救。
钟嘉默默走回床边开始缠纱布。
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钟嘉又道,“花瓶的钱我会还你的。”
王斯年听到这话,停下了打扫,一手支着扫把,一手叉着腰,笑道,“得了吧,你一个小乞丐还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