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呵斥住了刘胥,问刘病己,“新平王,你说他加害你,可有证据?”
刘病己微愣,刚才他献礼之时,刘延寿偷偷摸摸的出脚,这如何能有证据?
空口白话,说出来之后,刘延寿肯定会抵赖啊,要不是刘延寿算准了他拿不出证据,又岂会搞事?
想了想说道,“陛下,臣拿不出他绊我的证据,但是,臣知道他的动机!”
刘贺道,“你说出来,朕有公断!”
刘病己斜眼看了一眼刘延寿,你要搞我,那就别怪我要搞你了。
“陛下,臣之前一直在楚王身旁,他有大逆不道的话,臣不知该不该讲!”
刘病己这话一出,刘延寿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脸上痛心中恨了,手指着刘病己,“你胡说!”
刘贺冷笑,“楚王,你着急什么?新平王话都还没有讲一句,你就着急了?”
刘延寿闻言,浑身一颤,这皇帝拉偏架只是其一,他真的口出狂言也是事实,只怕今日就要尝到苦果。
刘贺又道,“新平王只管说,就是再大逆不道的言语,你也只是转述,朕赦你无罪!”
“陛下,之前太后驾到之时,楚王说先帝尸骨未寒,太后却打扮得花枝招展,为哪般?言语中对太后十分不敬。”
在场的大臣们听得刘病己说出这话,都是哗然,刘延寿这话,果真是大不敬之极。
纷纷议论纷纷,说刘延寿不敬太后,不是东西。
上官燕听到刘病己转述的话,微愣神,接着一张俏脸变得通红,既羞,也怒。
刘贺看着身体微微抖的刘延寿,冷笑不已。
又听刘病己继续道,“后来陛下和皇后到场,此人又说陛下好大的排场,臣听了,气愤不过,骂了他一句,他明显是怀恨在心,故意搞事!”
刘病己话说完,刘延寿已经灰头土脸了,哪里还能坐得住,下跪道,“陛下,他……”
想说刘病己胡说八道,结果刘贺哪里给他机会辩解,大叫一声,“宗正的人何在?将此人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赶回封国,另外,削他两个县!以示惩戒!”
刘延寿大惊,“陛下,臣何罪之有?”
刘贺冷冷看着他,“何罪之有?你给朕装糊涂吗?对朕和皇后不敬,朕可以原谅你,但你对太后不敬,岂不是也不会尊敬列祖列宗?还有脸呆在这?滚下去!”
刘胥想开口替刘延寿求情,可看皇帝如此盛怒,而且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替刘延寿说话,他哪敢开口?
身在长安,一个王爷又有什么用?单枪匹马能斗得过皇帝?
也是他之前太过于自信了。
刘贺快刀斩乱麻的,让两个小黄门把刘延寿拖了出去,心中尤自意难平,强压下火气,看了看李子晴,说道,“宴会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舞!”
李子晴微笑答应,又开始主持,因为出了刘延寿这一档子事,李子晴就没让百官献礼。
让宫女们又跳了一支舞,活跃气氛之后,李子晴走到太后身边,从身上掏出礼物,递给了太后。
“太后,这是臣妾送给太后的生日礼物,一瓶玫瑰香水,请太后笑纳!”
这香水,还是太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搞出来的,太后知道李子晴用了不少心血,笑道,“你有心了,哀家很喜欢。”
说罢,伸手接过了那个白色小瓶子,拿在手中,一下怔住。
这瓶子上,画着一男一女,男孩背着女孩在山间小路行走。
这不是??
那一幕记在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的场景,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回忆起了第一次出宫,刘贺带着她,去往田家庄时的场景。
不自觉的,脸颊微红,朝刘贺看了过去。
刘贺也正在看她,两双眼睛一对视,上官燕看到了皇帝眼中的真挚,心中一暖,又赶紧别过了头,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
李子晴心念电转,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也看了刘贺一眼,眼神若有深意。
刘贺并不觉得尴尬,笑道,“子晴,你这个香水,是什么?”
李子晴道,“是一种香气很浓的水,抹在身上,几步之内都有香味,臣妾这次做了不少的香水。
除了献给太后之外,也给诸位王公大臣准备了些,请陛下允准,让臣妾可以把香水送给各位大人。”
刘贺当个捧哏,当然是要当到位,“既如此,拿来给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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