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那不就是时总她的亲外公吗?
褚琦尴尬地笑两声:“……您真会开玩笑。”
她可不敢随便附和,不讲理的董事长。
时舒也没再多说,她脱下大衣递给秘书长。
随后,她抬高手臂挽起散在肩上的黑长卷,利索地挽成髻别在脑后,再插上一根龙纹银色簪,气质愈加清冷。
时舒抬眼的瞬间,透过束起来的百叶窗帘,宽敞明亮的玻璃外面出现一道几日未见的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他自己的工位上。
“徐助理回来上班了?”时舒抬抬下颌,语气平静地问褚琦。
褚琦一口否认:“没有啊。”
她甚至能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外面办公室里照着她的审美点长出来的徐助,那帅气理想的完美外型,说着:“您不是让徐助停工反思吗?”
时舒是让他回去反思来着。
但——
“徐助理工位上的不是徐助理吗?”
“您一定是对徐助心有挂念,才会产生了幻觉。”褚琦面无表情地递给时舒一支眼药水,建议道:“我们大家都认可徐助的工作能力。但,您要不要,先放松一下您的眼睛?”
大抵是昨晚休息不够,时舒点点头。
她摘下金边眼镜,仰起脑袋点了几滴眼药水入眼:“那真不是徐助理吗?”
褚琦淡定地笑了笑:“您看错了,那不是徐助。”
时舒点了眼药水,靠在人体工学真皮座椅上闭眼休息。褚琦挡住那个角度,以免时舒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秘书办的动静。
褚琦汇报完工作,看一眼秘书办的动静。
杨秘书和她使了个手势。
表示还需要她拖延一下时间。
禇琦主动和时舒聊起来:“我能旁敲侧击地问您一下吗?”
时舒仍闭着眼,淡淡道:“你这么直白的旁敲侧击,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这人直心肠,直脾气。”
时舒点头:“那请褚秘书长直白地旁敲侧击吧。”
“据我观察,徐助性格温驯,乖巧可爱。他脾气很好,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又阳光爱笑,他只要一笑起来,乖甜乖甜的,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虽然,他没有,但假如……假如他犯了错误给我添了麻烦,我也肯定是不舍得责罚他的,我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可能对他稍微大一点点声音说话。”
“怕吓着他。”褚琦紧着道:“问他在您这儿犯了什么错误了,他也不肯说。所以,我就是挺好奇的,您是怎么舍得停他的职,让他回去反省自己的?”
性格温驯。
乖巧可爱。
笑容乖甜。
听到这几个词的精准概括描述。
时舒顿时睁开眼睛,身体微微坐了直:“你也这么觉得?”
“还有谁也这么觉得吗?”
摘下眼镜还没戴上的时舒眼尾一抬,就那么云淡风轻地笑一笑:“我啊。”
内眼角带钩,眼型上扬。
原来她隐藏在眼镜后面的是一双饱含春水的美眸。
她的眼型是浅浅上扬着的,上扬的幅度没有传统狐系美人那么明显,这是秘书长第一次看见时总摘下眼镜自内心笑着的模样,是狡黠的狐系御姐。
“嗯嗯。”没想到和时总产生了共鸣,褚琦连连点头:“徐助可乖可甜了呢!”
时舒睁开眼睛后,很自然的又往徐助理的工位上看了眼。
这一回他的工位上空空荡荡的,桌面干净整洁,什么人也没有。
时舒眉尖微微一蹙。
还真是眼睛疲劳产生的幻觉。
既然徐助理没有自己主动回来上班,那么如何不动声色的给徐助理递这个台阶就需要一些技巧了。
时舒一天的工作会议之余,她都在想,怎么恰到好处地给徐助理递出这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