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插队的时候,从乡下偷摸带鸡蛋鸭蛋进城去卖,才算摸到了做生意的门槛。
也是有老天眷顾,运气不错,一边上大学,也能一边做买卖挣钱,这才攒下了创业资金。
可是,卖鸡蛋鸭蛋有季节性,还是个辛苦活;
并且,温柔也知道这件事,她连卫生院都想进,倒卖鸡蛋的事,肯定也想干。
温馨这辈子,想换一条致富路了。
有句老话怎么讲的?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这辈子,她不着急把钱挣到手,而是要先打好基础。
挣钱跟建房子是一个道理:根基打的越深越结实,上层建筑才能更高更稳固。
沈烈平平复了一下情绪,问:“妈,抓药跟学校在俩方向,你咋来回跑?”
他顿了一下说:“要不你去抓药,我去学校一趟。”
“那也行,你跟老师说能比我管用。”
洗完衣服,吃完早饭,沈烈平便去小学校,温馨没跟他一起去。
去商量上学的事,又不是去吵架,去那么多人干什么?
沈烈平一个人就能搞定。
等生产队出工之后,她去知青大院找姜戈。
前天沈烈平帮姜戈做了一顿萝卜豆腐汤之后,姜戈得到了在厨房做饭的工作。
不用去地里干活,一天还能得工分,何乐而不为?
为啥是个工分?
正常队里一个壮年劳动力一天工分是o分。
就像沈建平正值青壮年,他一天就是o分,而赵香芹体弱,干不了重活,她的工分只有分。
知青刚到生产队时劳动积极性不高,也没养成劳动习惯,不适应强度高的劳动。
所以新来的知青开始评分,一天只给分,跟普通妇女一样。
有些来的时间长,已经养成吃苦耐劳习惯,或者对生产队工作表现突出的知青,工分也能达到o分。
比如冯亚茹。
姜戈看见温馨,就迫不及待的分享昨晚的事。
“冯亚茹回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她说周业成肋骨骨折了两根,估计要修养一两个月。”
“是吗?挺严重呢!”温馨脸上吃惊,心里却暗爽。
打得好!
沈烈平果然是有分寸的,没把他肋骨踢断。
“冯亚茹说周业成他们想报派出所,被她给压下来了。
她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周业成有错在先,沈同志打他情有可原,都是他自作自受。”
“她说的也对。”
“哼,我看她就是装好人呢!”姜戈一撇嘴。
“周业成要是想报案,在这没走的时候就说了,还得等到卫生院才想起来?”
“那倒是。”
温馨笑道,她料想周业成和温柔不会报案,冯亚茹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这个时代,法律意识还不强,打架斗殴的事司空见惯。
谁力气大,谁下手狠,谁就说的算。
被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这样的风气才导致社会治安越来越差,出现很多猖狂的流氓团伙……
呃!
一想到这件事,温馨就想到自己家那三个反派。
不知道他们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步入歧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