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晏被发好人卡了……
亲啊!言多必失啊!你要是少说下面那句话你家御姐就乖乖躺你怀里了!
囧,文白天扔在存稿箱里结果忘记改时间了……发现没有更新才发出来~大家见谅啊!这两天脑子不大好用……可能是前两天烧坏了……嘤嘤嘤……
☆、39心知两愁绝
齐睿白似乎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岳小舟松了一口气后,离开了齐府。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岳鸢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岳小舟的左臂在走路时不敢摆动。
“丫鬟笨手笨脚,被茶烫了,回去叫大夫来,无妨。”岳小舟不想让岳鸢担心,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
回府的路要畅通许多,不消一会儿便到了门前,岳鸢匆忙下车去找府上的大夫,岳小舟慢慢走下马车刚要进门,却看见风尘仆仆的徐俨小跑着赶到自己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岳小舟的心一紧,马上忘了锥心的疼。
“我听说堂少爷出了事,那个齐家小姐真的……真的死了?”
岳小舟虽然心中缓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依旧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
“进书房再说吧。”岳小舟飞快地打断徐俨的话。
烫伤忘在脑后,岳鸢带着大夫来敲门时,岳小舟正将齐家的事简单转述给徐俨,而事情的真相一直躺在她的心底,只字未提。
见徐俨欲言又止的样子,岳小舟让岳鸢和大夫先等等,忍着疼,让他先说下去。
“我担心的和大小姐担心的一样,这几日北上的船只越来越多,可云谷城的码头却还没有着落,我听吕掌柜说,好多往云谷城走的生意都不敢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本以为借着齐岳两家联姻的事能有些得利,可现在看来,只怕齐家的生意以后也做不成了。”徐俨说罢叹了口气。
“云谷城的事钊王不会不管,他不过是想暂时施压,让我着急,说不定这段时间来询问到云谷生意的人都是他安排好的。我们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接受他提出的条件,到头来说不定修码头的事成了赔本生意,倒让他坐收渔人之利。”岳小舟了解齐睿白,他的心机之深,自己恐怕望尘莫及,所以凡事往坏处想绝没有错。
“大小姐分析的虽然没错,但北上的船只增多却是不假,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钊王说过两日与我商议,他恐怕也等不及了,再看看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两日邝大人来找过我。”
“他?什么事?”岳小舟立刻警觉起来。
“大小姐忘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南境贡品入京的时候,码头上漕船太多,肯定要匀出一些泊位。邝大人说今年南境丰产,入京的贡品会比往年多一些,所以希望咱们能再匀出几个库仓来帮忙分担。”
话音刚落,岳小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果然,三川城守只要是齐睿白的人,她都避免不了要遭到陷害。这一招胡琛也曾经用过,当年贡品入了岳家的库仓后却不翼而飞,齐睿白诬陷岳家私吞,自己甚至为此还遭了几日的牢狱之灾。最后,岳文谦找到了丢失的贡品,并得到朝廷的嘉奖,或许很多人就是从那时开始对自己失望的。
她几乎脱口而出要徐俨拒绝此事,可是刚要开口,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大小姐?事情有什么不妥吗?”徐俨见岳小舟的表情凝重,急忙问道。
“不,没有什么问题,”岳小舟笑着轻抚案头簿册光滑的缎面,“北上的船只虽然不多,但在这里中转的货物却也不少,等到漕船抵达三川前,你先安排那些逗留周转的小宗货物暂且存在码头的临时库仓,何子屏那里我会告诉他预备出空仓来。”
徐俨离开后岳小舟在书房中思索了片刻,她已打定主意要将计就计,杀齐睿白和岳文谦一个措手不及。可这件事她自己无力完成,唯有邵千帆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河匪的事也要利用邵千帆,岳小舟没想到这个无意间相识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现在眼前的两件事都迫在眉睫,她在房内来回踱步,却怎么都分不出轻重缓急谁先谁后。
忽然,她顿住脚步,脑子里蹦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岳小舟高兴地走回到桌案前摊开信笺正欲提笔,这时,手臂上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笔掉在桌子上滚落,她倒吸一口凉气,也跌坐会椅子。忍着疼,掀开衣袖一看,小臂的一片赤红之上已起了燎泡,水亮吓人。她这才感到害怕,急忙叫岳鸢和大夫进来。
烫伤没有及时处理,因而要比想象中眼中,大夫将膏药涂抹在岳小舟的胳膊上,不断叮嘱需要注意的事项,她则根本没有听进去,只觉得浑身都随着涂药的竹片撕扯般疼痛。
就在这时,晏北寒疾步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他快步来到岳小舟的身侧,一只手压住她的肩头,话却是对岳鸢所说。
他眼眸中的焦急和疼惜如此清晰,岳小舟一时竟忘记疼痛,只是呆呆地仰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几乎已经忘记被呵护被保护的感觉,从父亲离开的那一刻起,她一生中的柔软时光再不复返,当坚强习以为常,她也总是忘记心底微不足道的渴望。而就在刚才,她隐藏已久的渴望被晏北寒的一个眼神唤醒,她想将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上,和他说些不那么要强的话,她还想大哭一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要么忍,要么死,岳小舟一直都没有退路。晏北寒当年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感情最终没有抵过野心,他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魅影,终有一日,他会成为她的对手。
岳小舟沉浸在思绪中,直到岳鸢回了晏北寒的话后才再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她低着头,听着晏北寒询问大夫平常需要注意的事宜,装作若无其事,可悲伤早已悄无声息地蔓延全身。
药膏涂好后,大夫用细棉包扎时岳小舟感到臂上一痛,不自觉地嘶气向后缩去,晏北寒在身后扶住她的肩,靠紧,支撑着她的身体。
岳小舟咬牙忍着疼,默默地移开一些距离,生怕倚靠的温暖磨去了最后的理智。
待包扎完毕,她急忙站起身来,“北寒,你去送下大夫,这里有阿鸢陪我就好。”
晏北寒的眼中已经不像清早时那样波涛汹涌,他只是点了点头,带了极淡的笑意,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离开后,岳小舟如释重负地靠在岳鸢的身上。
“其实……姑爷还是很关心小姐的……”刚才的事岳鸢看在眼中,也觉得岳小舟太过硬撑。
“现在连你也在帮他说话了……”岳小舟苦笑。
“小姐如果不喜欢他,我以后便再也不说了!”岳鸢紧张地搂住靠在自己身上的岳小舟。
“不喜欢……喜欢?”岳小舟的声音几不可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