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果然表现出了理科生最常见的那种仰望眼神,“就是这个美国国旗……嗯,不好。”
“在国内未必能进国家队。”他倒无所谓,“混个牌读大学。”
“这又是什么?”她更加星星眼,“你戴个头盔搁这干啥呢?”
她有东北室友,心情一好,就喜欢模仿一两句。
“橄榄球。我妈去看过我比赛,非要拍。”
“你这个少年时代还真是——”商忆翻后一张,更加错愕,“珠穆朗玛峰?”
“大学跟着他们爬山玩。”他又怕她崇拜,继续解释,“珠峰商业化挺完善了,救援直升机能到六千米,营地甚至很多咖啡厅。不是你想的那种。”
一一就是脑袋瓜转得快:“那上去一趟要多少钱?”
“南坡叁十多万,北坡五十万吧。但在那之前要先试其他雪山。”她问什么,他都认真答,“全程下来可能一百多。很多人都爬过。”
“行。”商忆撇嘴,“珠穆朗玛峰都是有钱人的玩具。你们就那么无聊吗?能不能找点别的事做?”
“……至少身体素质要好。你这种绝对不行。”
她吐吐舌头。
“我当时——”是真的觉得世界太无聊、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季允之迟疑一瞬间,“我没骗过你。你是我——”
她懵懵看向他。
这不行,这真不行。他一个马上二十九的男人,对着这么一个小女孩,脸皮实在不够用,他还要脸的。
把她手心翻下来,才一笔一划写。
初、恋。
她果然笑出声,抬起一张秀气脸庞,向他勾勾手指。
“我单恋别人算的话,你不是。”她跟他耳语,“但是不是也不重要……对吧?我十八岁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你的身体里。他盯着她,攥住肩膀就要往下扣,被她轻巧躲开:“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到某种正在燃烧的物质。渴望,占有,或是她身后月亮灯的倒影。
抿唇笑一笑,靠在灯盏一旁:“难受吗?”
他不答。
他根本就不出声。
她还是笑,抬手把散落着的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完整的颈项,和小耳朵。
他的目光明显浮动。
她这才慢吞吞取出戒指,是当初那枚婚戒:“办签证都能被搭讪,只好告诉别人已婚。”
“但已婚也不是可以做爱的关系。”
她靠近两步,低头靠到他耳边:“虽然……腿总是红的。”
他猛地抬手扣住她往怀里带,翻身按倒,捂住她的唇,开始撕连衣裙。她还是那样甜甜笑着,梨涡在灯光里荡漾,甚至主动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直到他如愿探到秘境,僵了一僵。
“……忘了我一直很不规律吗?”她用手指点他的鼻梁,“是不是很想明天陪我一起飞?”
他俯在她上方喘息,久久不说话。
“但有人好像后天就有季度例会……过一周还要去上海出差。下个月,是不是还有高层会议?”
“看照片是分享人生,把人生交给我的意思,对吧?”她偷偷屈膝,以膝盖抵住那明显过分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