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厉承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清理干净的林江野躺在床上,疲倦的手指头都懒得动。
林江野躺在他身旁,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厉承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轻轻啄了啄他的嘴唇。
林江野不太满意被人打搅美梦,皱眉轻哼一声,继续睡觉。厉承指腹揉平他的眉心,轻轻吻了吻,嘴角噙着笑“睡觉吧。”
清晨,草木宽大的叶片上滚落晶莹露珠,霞光洒满大地,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
苏家。
今天刚好是周末,孟悦和阔太太们约好了一起去逛街,看看新季度的时尚单品。
孟悦出门前敲响苏韵宁的房间,苏韵宁连忙关闭电脑,把书本铺在桌面上,装作正在写作业。
“妈妈,怎么了?”苏韵宁一手还拿着笔,疑惑道。
“没什么事”孟悦看着苏韵宁刻苦学习心疼不已“宁宁,别太辛苦了啊,要适当的休息知道吗?你这次又考了第一名,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苏韵宁有些心虚道:“谢谢妈妈,我一点都不辛苦。”
孟悦越看苏韵宁越是喜欢,考了第一名还要这么努力学习,已经过了不少阔太太们的孩子。想到这孟悦立马吩咐道:“小林,去把我房间那条宁宁送我的丝巾拿过来,我要戴着宁宁送的丝巾出门。”她眼里满是骄傲。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商城,她们包了三楼的包厢,专门放着新一季度的新品,供她们挑选。
“苏太太到了,你都好久没出门了,怎么把我们都忘了是吧?”徐夫人笑道。
孟悦赔笑道:“哪会忘了你们,最近家里实在太忙了,抽不开身。”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儿,很不习惯吧?”有个夫人问道。
孟悦脸上一僵,面不改色道:“也没有,两个女儿都很好,相处的不错呢。”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在众多太太们面前丢脸,只能糊弄过去。
有个夫人羡慕道:“我可真羡慕你啊苏夫人,全校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自己家,我都想讨教你的育儿方针了,不像我家那个逆子,整天不好好学,能及格我都谢天谢地了。”
孟悦一愣,苏槿一能考第二名?怎么可能呢,她刚从乡下来,还在和沈阔一个差班,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第二,宁宁都说了她考的不好。
孟悦疑惑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宁宁是第一名我是知道的,苏槿一怎么可能是第二?那孩子我知道刚从乡下来,有好多恶习还没有改正过来呢?能好好学习都不错了。”
那夫人激动道:“不是宁宁第一,是苏槿一第一名,我儿子在她们隔壁班,亲口说的苏槿一第一名。”她又补充道:“而且苏槿一的数学考了满分,都贴到学校公告栏上了,让其他人向她学习!”
说道苏槿一另一个夫人也来了兴趣道:“我听我女儿说哦,苏槿一考了全校第一,还被人造谣说是作弊,都请来律师了,学校才现是别人故意的,学校老师都出来给她道歉了。”
“你说现在这孩子们的心理怎么就这么狭窄呢,看不得别人考第一还要造谣。我还是喜欢苏槿一这孩子都性格啊,被人造谣了没有急着自证,直接找来律师,这头脑很清晰啊,多厉害一个孩子。”
“就是,这要是换作我女儿啊,我宠她还来不及呢!”
“就是”徐夫人心直口快道:“苏夫人,要我说啊,这苏槿一是你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还这么优秀,你们不该这么偏心的。”
孟悦脸上快挂不住笑容了,还是保持着体面道:“我知道的,两个孩子我都很喜欢,都一样看待……”
“我看不是这样的吧?”徐夫人打断她道:“你喊苏韵宁叫宁宁,怎么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就成了连名带姓的苏槿一呢?”她尤其把“亲生”二字咬的极重。
“而且你今天买的礼物是给苏韵宁买的吧?只有一份。”她看着孟悦放在一旁的饰皱眉道:“怎么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买一份呢?”
孟悦脸色齐提铁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自己戴的丝巾说:“这是宁宁送我的,所以……”
“我凭什么不能上三楼,是谁规定的?把他给我叫出来,知道我女儿是谁吗?”楼下陈天英的大喊声打断了三楼的对话。
孟悦听到熟悉的大喊声,立马就想起订婚宴那天来闹事的两人,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今天就是来花钱的!我看谁还敢拦着我!我要上三楼,凭什么不让我上去!”陈天英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着“知道我女儿是谁吗?是苏家的千金苏韵宁!我所有的消费她都会买单,怎么你们难道不认识苏家吗?”
楼上的夫人听到陈天英的声音,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对面的孟悦。苏家和沈家两个大户联姻,南城不少豪门都去了,只是没想到会闹出那样的丑闻。
徐夫人脸色难看道:“这就是苏韵宁的亲生父母吗?这也太难堪了吧,哪有这样大喊大叫让人买单的。”
孟悦此时脸色也很难看,刚被指责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对养女好。这下好了,养女的亲生父母都闹到跟前了。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孟悦让店员把陈天英请了上来。
陈天英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吧?早干嘛去了?就你们还不让我上三楼,你们也配吗?”说完她趾高气扬的上了三楼。
孟悦沉声道:“是谁告诉你的所有消费都让苏韵宁来买单?”
陈天英被孟悦的气势有些吓到,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苏韵宁是我生下来的,给我的消费买单怎么了?哪有儿女不孝的,我还没和你们计较抢走我女儿呢!”
孟悦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什么叫我抢你女儿?是你们把宁宁丢在大街上的,我们带回来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把她养起来,怎么就成了抢!要不是我们收养她,都不知道她现在是活是死,你们早干嘛去了?”
陈天英自觉理亏,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我不管,反正苏韵宁就是我生下来的,必须要孝敬我!”
随着陈天英的动作,她们都注意到了陈天英脖子上的丝巾,一看就是高仿的,很明显布料粗糙,有痕迹。
可奇怪的是,孟悦脖子上的似乎和陈天英的……一样?
徐夫人疑惑道:“你们看苏夫人和那位脖子上的丝巾是不是一样的?一看都是高仿的。”
“你别这么说,苏夫人怎么可能戴高仿的,你看错了吧?”另一个太太赶紧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