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敢置信的张大双眼,怎么是她?
白灵也一楞,他怎么会在此,而且还跟她大哥在缠斗,她刚想问出口,那人倏地一声消失不见。
清风想追上去,白灵急忙喊道,“哥!你还得顾着商布,丢了怎么和爹交代?”
听了她那话,清风停住了脚步好奇的问,“你来这做什么?”
“你忘了把这次的样料带走。”白灵边说边摇头叹气,“你怎么老是这么粗心?爹都骂了你好几回了!”白灵下马把布料塞进清风的胸前又忍不住提醒道,“别再弄丢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亲密?躲在远处树旁的火焰阴沉的看向前面一对碧玉良人,眼里的血丝涨得通红,如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等!”清风刚想转身上马,白灵叫住了他,伸手帮他拍落后肩地一片残叶。
这一幕落入远处,顷刻,五指深深插入树间,入木三分,每根指上都殷红泛滥,沿着树干滴落下来。
清风领着人离了去,白灵却留在原地,像似在等人,她在等谁?白灵默默问着自己,不禁笑起自己的傻,他避她如蛇蝎,又怎会出现?她等他只是想要他一个解释,为何他会在此?只是希望渺茫,便转头也离了去。
凄风混入冰冷的心被吹的更加凌厉。为何她会在这,她和那人又是什么关系,太多的问题撕扯着他的心,烦乱到不能自拔,他好想冲上去问个清楚,却怯步不前。
冬天入夜很快,白家灯火眩堂,每栋厢房都燃着一钱灯芯,澡堂间也发出一闪幽暗的光,连雾气都透出窗外,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白灵坐在浴桶中,把身子埋进水中,只露出一对翘臂,缓缓地被她擦拭着。
突然一阵风把窗户吹开又迅速合上,一抹霸道的气息瞬间侵入,白灵一惊刚想出声呼救,桶里水顷刻被溢出,双唇从她背后被捂住,另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止住她的挣扎,赤裸的后背靠在来人的胸膛上,温度急剧上升,不知是水在作怪,还是他那着衣的胸膛在作怪。
他不该来的却还是来了,他一直在外面看着她,一直压抑着自己酸痛的心,一直都不想去碰她,去玷污她,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渴望,来了。
如今把她捏在了手里,现在他该怎么办?问她为何在此?问她和那人是何关系?他凑唇在她耳边,却始终道不出声,他那不灭的怒气,令他好想咬断她的耳垂,到了嘴边却改为撕舔,撩拨她更撩拨自己。
她看不见他,但十分清楚那人是谁,他的味道如此强悍,就如同他人般,强悍的闯进她心里。如今他是想要伤害她,她又能如何?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愿反抗,温驯地靠在他胸膛上慢慢合上双眸。
掐住她脖子的一只手改为爱抚般上下揉弄着,双唇饥渴的咝舔着她的双鬓,猛地搬过她身子欺身压上她,蹂虐着她的红唇,另只手解开自己湿透的衣服,件件敞开至裸胸,狂热的温度在灼烧着两人。
白灵不觉地伸手抚上他的胸,手中滑过一片片棱角,火焰全身一僵,急忙抽身,拢紧自己的衣服,把他胸前的秘密又盖了过去。
“你……”他胸前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痕,剑伤,鞭伤,各种的伤痕都有,还有些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烙上去的痕迹,她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己的耻辱居然被她发现了,隔着一帘春水,看着那个终究无法和他交集的女子,她是如此清纯,自己是如此污秽,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去碰了她,还妄想要玷污她?
火焰只回头深深睨了她一眼,又同来时般离了去。
“等等!”她急着喊住他,声音却十分细小,她怕被别人听见,又怕他听不见,矛盾只让她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再回声,便已寻无影,匿无踪,她是想说,这伤一定很疼,她不是在嫌弃他,他是不是误会她了?这一池春水被他搅烂就抛下她不管,这算什么?白灵丧气的靠回桶边,一滴细珠从眼角随之而下。
……
纳纱捂着伤口蹲在墙角,受着冷风灌领的滋味,蹲了整整一天,还没等到她要的结果,正打算回屋歇息的时候,前廊拐角处出现了一抹身影,飘然往屋里走去,纳纱又重新蹲回角落细细聆听起来。
不久,屋里传出一个女人哭闹的声音,“夜儿,娘命苦,十岁被人卖入青楼当了歌姬,嫁你父亲的时候又先怀上了你,娘一直被人看不起,就指望你能出息点,为娘挣口气!”
“孩儿知道。”回声的人冷冷的说道,“娘你放心,我会当上白家主父的。”
这声道她命苦,那声又道老天没眼,她哭诉了整整三个多时辰,纳纱在外蹲了三个多时辰,听来听去就是一句话,要他儿子出人头地,为她挣口气,妓女从良遭人白眼是难免的,但她却让自己活在别人的白眼里,这又是何苦?
白莲心的死根本毫无头绪,让纳纱无从查起,只好从她家人下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玄夜从他母亲房里走出来,纳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藏。
“什么人?”玄夜一声大喝。
纳纱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停止呼吸。玄夜不是习武之人,只是凭感觉,觉得有人在跟踪他,转头四处搜寻着。
纳纱蹲在花丛里瞪大双眼,一只布鞋就在她眼前,要是被揪出来该说什么话?她转悠着自己的眼珠,拼命为自己寻找借口。
“还不给我出来?”
“二弟!”一身青衣从树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