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表达快乐的方式,简单粗暴得让她哭笑不得。
可她就是喜欢他这样纯粹又炽烈的爱意。
“疼不疼”两人温存片刻,宫明月听见用重樱绵绵软软的声音问道。
“什么”
“箭伤疼不疼”
“我说过,只要疼痛是樱樱给予的,我便甘之如饴。”宫明月是个合格的信徒,无条件地信仰着他的神灵。
他的指尖轻抚着重樱的眉心,反问“这里疼不疼”
他问的是,射伤他,被灵女誓约反噬的痛楚。
重樱的脸上霎时有了委屈,点点头,说“疼。”
眉心疼,心口疼,无处不疼。她疼得昏过去前,满脑子都是宫明月浑身是血的样子。
重樱一说疼,宫明月的心里就跟着疼了。他捧起重樱的脸,温柔的吻伴着幽暗的烛光,浅浅落在她的眉心。
他吻得小心翼翼。
这一吻,似乎将所有残留在记忆里的痛楚,都抹得干干净净。
重樱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腾空而起。她伸出手,揪住宫明月的袖摆。
宫明月抱着她,身影一晃,到了榻前。
重樱被宫明月搁在榻上,烛光从他身后透入,高大的身影覆压而来,她便完全淹没在了他的阴影里。
宫明月抓住重樱的双手,举过头顶,那条粗壮的蛇尾,变回笔直的双腿,压住她的腿。
这样一来,便封住了重樱逃跑的路。
“我本打算打进天都城,叫沈霁跪地求饶,把你送过来联姻,可你偏偏自己送上门了。”
重樱抬眸间,忽有一块红纱覆下。那红纱不知是宫明月从哪变出来的,裁得四四方方,被他当做盖头,盖在她的脸上。
重樱的目光透过红纱,朝着宫明月望去。
眼前的一切,裹着淡淡的绯红光晕,变得旖旎起来。红衣青年伏在她身上,绸缎似的黑从身后倾泻而来,落进她的颈侧,凉滑的触感,带起一阵酥痒。
重樱缩着脖子。
宫明月将她双腕合在一起,禁锢在左手中,右手压着她的肩膀,迫她展开身体。
他的唇瓣弯起好看的弧度,扬起的眼尾妖冶浓丽,冷冽瓷白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层浅色的光晕,就连黑曜石般的瞳孔,也被镀成了温柔的琥珀色。
宫明月用手指压住红纱,抵着重樱殷红的唇瓣,漆黑的眸中涌动着暗色的流焰“樱樱,今夜你是我的新娘子。”
重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宫明月很满意她的这个反应,俯身凑近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齿尖不轻不重,留下斑驳的印记。
每次亲近时,他都会用这种无耻又令人无法拒绝的方式,在重樱的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他的力道忽然加重,重樱惊呼出声,气息凌乱起来。
“不许求饶。”
重樱喘着气说“哥哥,月哥哥,你先松开我。”
她神志迷乱时,就喜欢乱喊,相比夫君,她更喜欢喊他哥哥。哥哥两个字,似乎能抹掉他们之间相差的三千多年的光阴。
宫明月终于大慈悲地松开她,准备倾听一下她的诉求。
重樱的眼睛里沁出水汽,葡萄似的的眼珠子,更加清亮动人。
她张着口呼吸,还未从刚才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声音温温软软的,仿佛带着哭腔“我”
宫明月微微倾身,将耳朵凑近她。
重樱的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借着这股力道翻身而上。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两人陡然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