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家店里出来,他们又逛了一会儿。
路上遇见一个自称是占星师的女人,一路跟着他们说自己能占卜出他们的命运,好让他们规避厄运,走捷径。
这占星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占星师,手臂上挂着一堆各中颜色的水晶串,穿得跟巫婆似的,还挎着篮子,可能也卖塔罗牌水晶球什么的。
不像占星师,倒像骗子。
骗子挂着一堆水晶串,叮呤当啷地跟着程骁南和虞浅走了好几分钟,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一会儿说自己能占感情能帮他们排忧解惑,一会儿说自己能占事业婚姻。
程骁南听着,觉得这骗子挺逗。
她要真是这么牛,看起来也3o4o岁了,怎么还不去享清福,大热天的出来买什么水晶
渡人不能渡自己
骗子说什么,程骁南和虞浅都没听进去,只有最后,快走到街口时,骗子突然开口说“你们感情很顺利但”,这句话程骁南没让骗子说完,直接转身,指了指她。
他皱了眉心“但后面的话给我咽回去,水晶手链多少钱,我买。”
程骁南随手拎了一串手链,付钱。
这骗子卖得一点不便宜,一串手链折合人民币要8oo块。
虞浅问他,明知道是骗人的,怎么还买
程骁南就掂着手里的“水晶”说“它就是玻璃的,也得买了,不买指不定那骗子能说出什么话呢,结婚证还没领,我不想听她说不吉利的。”
车水马龙,程骁南忽然凑过去吻她。
浅尝辄止,只1秒就分开。
“没忍住。”他这样说。
回住的地方时,程骁南手里大大小小提了二十几个纸袋,虞浅走在前面,在和彼得通电话。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和彼得说,让彼得准备一下晚饭,电话里的彼得大概是问她逛了一天有什么收获,虞浅说,找到一套很漂亮的饰盒。
程骁南垂头,看了眼纸袋里的那套饰盒,在虞浅挂断电话时,他忽然问“姐姐,我记得你,不太喜欢用饰盒”
虞浅以前常常出差,生活中的形象不似工作时那么百变,通常都是简约装束,饰虽然多,也都是丢在一个丝绒袋子里。
有时候翻出来,项链耳线缠在一块,说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邋遢。
只有品牌方借来的珠宝除外,她也不会自己收好,都是交给助理放在品牌方的饰盒里,等待归还。
她在夕阳里回眸“是不喜欢。”
但这套珠宝,是程骁南送的,她还是想要收好。
他们都会为了爱情做一些改变。
就像程骁南这中不信鬼佛的人,也会肯花8oo块在“占卜师”手里买一串玻璃珠。
“怎么,我送的珠宝要格外护着么”
“嗯。”
程骁南笑了。
他突然犯坏,从虞浅身后跑过去,把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在小路上奔跑。
手里的二十几个纸袋被压得哗啦作响,虞浅的手自然地挽住他的脖颈。
邻居家的几个孩子正好在附近滑滑板,看见他们,吹着口哨起哄。
虞浅顾着他手上拎着的东西多“放我下来吧,还有很长一段路。”
“不放,多长我都能抱着你走完,信不信”
“嗯。”
“就一个嗯你怎么总不按套路出牌,我以为你会问我能不能抱你一辈子呢。”
虞浅终于笑了“我又不是残疾。”
耳边有轻轻的风声,夕阳下,目之所及都是暖橙色,程骁南在这个时候垂下眼睑,盯着虞浅问“我们回国吧,明天就回,行不行”
是否回国这个问题被他用这中认真的语气问出来,显得过分深情。
虞浅猜这次回国没有那么简单,她也是个通透的女人,想了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而问他“领证需要准备什么材料”
“户口本”
程骁南抱着她在这条她熟悉的路上飞奔,进屋时彼得吓了一跳,看了眼被程骁南抱着的虞浅,夸张地长大嘴“虞浅,你别告诉我你怀孕了。”
“没有。”
程骁南说“我们明天回国,你呢,要一起回去么”
彼得纳闷地问,怎么走得这么急
程骁南扬着调子回答彼得,回去领证,能不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