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董嘉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言刚开完会,会上敲定了《镜界》六月刊的拍摄时间和取景地点。
“怎么样?怎么样?”电话刚接通,董嘉禾兴奋的语气紧跟着传出来。
周言问她:“什么怎么样?”
“别装不懂!”董嘉禾咆哮两声,“当然是昨天晚上你和徐斯远啊!”
周言一下又想到昨晚那个差点成功的吻。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地说道:“没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汤圆被他找到了,我昨晚就是跟着去看了眼汤圆。”
董嘉禾闻言“靠”了一声,“你俩什么情况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也没发生?怎么会这样?别说你们是有情人了,就算是萍水相逢的男女也不会这么素吧”
她说到后面已经算是自言自语了,周言却听得想挂电话。
“嘉禾,我衣服呢?”
周言正要说让她想点正经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她拿手机的手抖了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董嘉禾,你在哪儿?”周言收起玩闹的语气,厉声问她。
“我在公司啊。”
听着她回避的语气,周言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董嘉禾打了回来。
伸手挂断,她又打,再次挂断,再次打,反反复复几次后,周言总算接了起来。
“言言~”董嘉禾叫她,语气中带点讨好的意味。
周言被她气得呼吸不顺畅,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又跟周烽在一起?”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董嘉禾!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你不是跟我说你们没联系了吗?”周言大声斥责她。
董嘉禾不敢跟她争辩,小声回了句:“言言,他现在已经变好了,而且他发了毒誓,绝不会再做伤害我的事情。”
“董嘉禾,他扇你巴掌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他骗你钱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周言眼眶泛红,持续逼问她:“他让你怀孕然后逼你打胎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
一声声质问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周言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砰”的一声,手机被她扔在了办公桌上。
恋爱脑
徐斯远今天要去给大学时的恩师张书弘教授过生日。
张教授平日里素爱喝茶品茶,徐斯远就投其所好,一周前跟自己的二叔预订了一套羊脂玉白瓷茶具。
徐斯远的爷爷奶奶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
老大徐博舟也就是徐斯远的父亲,年轻时不甘心过安稳日子,选择下海经商自己开起了公司。
二叔徐文聿则完全不同,他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几年前更是心血来潮跟两个朋友在市南开了一家新中式的茶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