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低垂,神色受伤,“人都说生病的时候心理最为脆弱了,况且你还喜欢他,我跟他的,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我没有安全感。”
“不是,就咱俩这关系,你要什么安全感。”陆蕴书觉得好笑,“你要有安全感了,就该我没有了。”
“我不管。”
赵知安手伸过来,与她十指交握,“我就是不放心,必须得过来看看,就算你骂我也没事,我认了!”
他说着想到什么,凑近她,往身后撇了一眼,道:“而且姐姐,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很刺激!陈牧扬有怀疑,但是不确定,而我们就这样……”
赵知安的另一只手越过来,环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道:“我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
这个人,总爱在危险边缘试探。
失踪
“确实刺激,不过你越界了赵知安!”
她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人。
这段时日,她的饮食都是母亲亲手做的,从不肯假手于人。
父亲走了,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即使她喜欢人总拿着婚事来说事,要求得到陈家的支持,这种依赖型的做法让自己在整件事情里显得很被动又受伤,可她对自己的爱是真的,陆蕴书从不怀疑,因而也不希望在自己还没有绝对的实力从爷爷那里接手陆氏集团,可以用强硬的对这桩婚约说不之前,出现其它纰漏,影响到母亲。
陆蕴书拿开赵知安搭在她腰间上的手,“赵知安,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打着为我怎么样自作主张,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合作要求都做不到,那么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当初她是打着报复,折腾陈牧扬去的,可她忘了一点,她不像陈牧扬那样,做什么都有人兜底,她太被动了。
赵知安是个喜欢冒险刺激的人,他的很多行为,都越过了两人约定的界限,如果不能约束,那么……及时止住,也是好的。
“姐姐说认真的?”
陆蕴书用沉默作答。
“好嘛好嘛。”看出她的态度,赵知安先低了头,他将交握的手拿起,在唇边亲了一口,软声道:“我以后不会了,下次我做什么,一定先问过你。”
陆蕴书对他的话保持怀疑,他一直这样,每次一说,总是第一时间积极认错,可下一次,又做同样的事,屡教不改。
她甚至有种想法,赵知安这是在用怀柔的政策,一点点试探她的接受底线……
尽管到现在,她也没问出来,他如此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是有感觉的,一定没那么简单。
报复陈牧扬,不过是其中一点而已。
……
“那个小赵呢?”
“他是来问项目上的事的,问完我就让他走了。”
陆蕴书不想生是非,在他们忙完前,找了个理由打发赵知安离开。
“还说留他吃个饭呢。”
母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听到她这没有半点波澜情绪的话,心里那点担忧终于是放下了。
她坐到人旁边,端过汤碗,道:“来,试试这新熬的汤。”
陆蕴书蹙眉,这一周她都在吃这药膳猪脚汤,已经吃到腻味了,闻着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