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个高档住宅区,但是安保工作做得还可以,只是谁也说不准意外。
她还是本能的心提了起来。
一只手拿过手机看着要报警,另一只手找了个能够得着的棍子走出去,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外边,陈牧扬喝得醉熏熏的,一旁的保安边搀着他边开门。
看到是熟人,她心里放松下来几分,可旋即皱起了眉。
她实在不想见陈牧扬,但很显然门外这动静,她不开门也不行。
思忱再三,她还是将门打开了,保安阐述事情经过,让他们小情侣闹矛盾归闹矛盾,但是别扰民,这再有下次,他们那边就报警了。
“我知道了,抱歉,大晚上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蕴书赔着好脸,从他手上接过人,陈牧扬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会儿还喝得不省人事了整个人压下来,陆蕴书矮了大半的身子。
她艰难的将人拖到沙发上,撇眼看到那一手的碎玻璃,上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陆蕴书不想管,这么大个人了,明天醒了会自己去医院处理。
她顺手将沙发上一条毯子给人盖上,便不想再理会,转身要走,手突然被攥住,一股重力将她猝不及防的带了过去。
真是!
陆蕴书深呼吸一口气,挣扎起身,腰骤然被锢紧,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一下,”人含糊不清道。
“书书,我最近好累。”
活该!
陈老爷子为了给他点教训,放任赵知安折腾,让他以工作为由将人丢到a市。
这边大部分企业都跟陆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会那么蠢得罪陆家,他谈什么,自然都举步维艰。
他被折腾得够呛,上次见就觉得有些瘦了,这会儿这么近距离体会,才发现究竟有多离谱。
眼睛下黑压压的一片,面上似乎都挂不住肉,本来就凌厉的棱角,变得更加明显了,胡渣也长了出来。
可这关她什么事呢?
他那么会演。
陆蕴书猛然惊觉自己被他的情绪给带过去了。
她挣开挟制在她腰间的手,从人身上起来,就听人弱声道:“书书,我受伤了。”
“这点伤,死不了!”
她低骂一句,到底还是进屋,拿了工具,帮人将玻璃渣子挑了出来,扎得很深,纵使他现在喝得烂醉如泥,弄出来的时候,还是会因为疼痛不自觉的闷哼出声。
看他吃痛的表情,陆蕴书心里那恶劣因子起来,手上动作重几分,弄完他疼得额上一头的汗,脸色惨白。
她骂骂咧咧的给他处理好,将东西收回去,回了屋,然而心绪一直也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