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崔绾蓉贤良,主动提出让沈南山将这位姐姐正了身份,请入宗祠。
至于,为何牌位上写“余烟蔻”而不是“沈南山之妻”呢?
沈南山没说,宗亲们也不敢问。
毕竟他们现在背靠着沈南山吃香喝辣,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沈南山说往东他们便往东,沈南山说太阳西升东落,便是西升东落。
沈南山让他们拜谁,他们拜谁……
谁会去多那个事,砸自己的饭碗呢?
沈知言在宫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笑。
“呵呵,要不然人家能当国公爷呢?这粉饰太平,说瞎话不脸红的本事,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她一边轻摇手中的团扇,一边语调讥讽道。
“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小娥在一旁问她。
“既然我提的要求人家办成了,那人家的求办的事,咱们自然要给他办好咯。”
不久之后,便有一道圣旨下来。
让沈子喻,从军。
科考的道路走不通,也只能换一条路走了。
崔绾蓉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万般不满。
“哼,这便是她答应办的事?若只是这个,又何须大费周章?”
沈南山倒是对这个结果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子喻上次可是冲撞了圣驾,这次能够参军,已经是皇上看在知……看在她的面子上法外开恩了。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但是只要走动走动,想办法弄一两个军功,应该很快就能回京城了。”
事已至此,崔绾蓉不接受也没办法了。
沈子喻接连遭受打击,整个人一蹶不振,现在稍稍能看到希望,也不至于一直这样颓丧下去。
到了参军那天,崔绾蓉依依不舍将儿子送到渡口。
“你在外头好好的,不要贪功冒进,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安危,一切有你爹呢。”
“身上的银子够用吗?多带些银子在身上。”
“在外头和人家打好关系,你迟早是要回京做官的,有人缘才好做事。”
“子喻,你好好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娘可就不活了……”
…………
“好了,我知道知道了,娘莫担心,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沈子喻拍了拍崔绾蓉的肩,转身上了船。
他对这里是再没有什么留念的了。
从外游学归来,原本想着大展拳脚,没想到却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去边关,挣得功名回来再扬眉吐气。
只有崔绾蓉站在渡口边看着儿子远去,念念不舍……
船都已经离去,她还在抹泪。
“为何我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子喻这一去回不来似的。”她与旁边的沈南山说。
沈南山觉得她触了霉头,脸色有些不虞。
“行了,别哭了!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样,才把子喻养成了这般模样!”
崔绾蓉听到沈南山这话自是不痛快,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旁的什么也没说。
她懒得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段时间生了这样多的事,再加上先前,崔绾蓉早就已经把沈南山看清了。
看清了,也看轻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唯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