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又「哦」了一聲。
胡驚風扶了扶眼鏡,眼神古井不波:「你也沒有告訴過我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
江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話一如既往的氣死人不償命。
「我沒告訴許子潤。」
言外之意,他我都沒告訴,我能告訴你?
胡驚風為自己凡的「懿語」翻譯能力感到悲哀。
被雙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胡驚風仿佛被pua的無知少女,很快收拾好心情,問:「你們今天早上遇到他了?」
他指了指照片。
江懿:「嗯。」
胡驚風沒有多提,而是準備和以前一樣,再充當一次這兩個祖宗鬧彆扭的和事佬。
就聽祖宗之一閒閒地又說:「這麼磕磣,怎麼好意思呼吸呢。」
胡驚風:「……」
這倒是管的有點兒寬了。
他想了幾秒,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隱情,但是子潤真的很傷心,你突然走了。」
江懿眉眼一頓,這次沒有說話。
胡驚風皺眉:「這次回來待多久?」
江懿視線越過他,落在不遠處的兩個影子上,半晌,才微不可聞地說出一句「不走了」。
于思一出門就看見他們倆,蹦起來揮手。
許子潤吃了藥也還是沒精神,挨著他慢慢走。
四個人影很快重合。
許子潤想快點回班,他有點兒冷,不等他說話,眼前一黑,隨即腦袋被一雙大手像按皮球一樣按了按,隨即是欠揍的調調:「沒長個子呢。」
他嘴裡一句「謝謝」飛到了爪哇國。
穿上江懿大了他幾個號的校服,上面還有餘溫,許子潤感覺暖和了一些,慢吞吞地跟著他們走。
江懿則像個身殘志堅的烏龜,在他後面挪。
前面于思又提起換寢室的事兒。
剛才在醫務室有個學霸,和于思對於官方安排寢室這件事同樣抱有強烈不滿,許子潤抓藥的時候兩個人互相附和的聲音快把房頂掀了。
于思嘰嘰喳喳地說完,胡驚風才回應:「你們倆我都不放心。」
突然被cue,許子潤半眯著眼睛,不滿:「我能被怎麼著,你不放心。」
胡驚風沒說話。
走在最後的江懿放下手機,目光若有所思地盯著許子潤後腦勺上的那撮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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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學生們提前抗議,寢室分配是在搬寢當天確定下來的。
周五一下課許子潤三人佛系地先出去買了圈兒筆啊本兒啊的,又去學校對面的餛飩店吃了碗餛飩,才慢悠悠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