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为什么不上车?”展白玉焦急的拉住时轻的手,不安的跟在他身旁,惶恐追问,“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跟谁约了?可不可以拒了?”可始终得不到时轻的回应,展白玉手足无措地跟着,想开口又给憋回去,愣是憋的眼泪直打转。
“展白玉。”
“啊?”展白玉下意识应着,情绪有了宣泄口,泪珠直接落下来,哭腔压都压不住,他狼狈的擦着眼泪解释,“轻轻,我……我只是……”
可话怎么也说不出,眼泪擦不完一样,展白玉只能原地抽咽着。
“开门。”时轻让开位置,“我要躺着。”
展白玉一愣,气岔了,打起了嗝,这才注意到他们步行到了后面在学校周围买的房子前,急忙拿出钥匙开门,擦了擦脸上带的泪,展白玉把拖鞋拿出来,帮时轻脱去外套放好。
“轻轻……为什么不上车,而是要走回来?”展白玉心情平复了许多,他挪到时轻身旁小声询问着,“这段路不短的,累不累,我给你按按吗?之前检查,医生有建议……”
“你想做什么?”时轻坐起来,靠着床有些烦躁,“你现在很烦,不能直接说事吗?”
“我……”展白玉呆住,什么霸总的凌厉行事风格都没有,“我想你跟我,以后只跟我。”
“哦。”时轻再次应了声,重新躺回去,拽过一旁的毯子盖自己身上。
“轻轻,不要拒绝我。”展白玉爬过去,钻进毯子里面求着,“轻轻,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改。”
时轻有些累,或许连枝说的有道理,但他只把展白玉当踏板,一个可以放心休息养精神的踏板,等各方面都好了,他也就不需要这个踏板了:“你不可以找别人吗?”
“我只喜欢你。”
恋爱脑。
时轻抓着展白玉的领子,把他抓上来,翻身压在他身上:“我看你像做戏。”
“轻轻……”展白玉咽了咽口水,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我不做戏,轻轻会同意吗?我想把轻轻抓起来。”他紧紧握住时轻的手腕,用力摩挲着,“轻轻,我都这么求你了,同意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有病。”时轻很是嫌弃,展白玉这一变化还是他无意发现的,至于怎么无意的,也就是开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展白玉就在门外偷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外的教育刺激到了他才这样。
“轻轻……”展白玉蹙起眉,红红的眼眶看起来委屈至极,“只跟我吧,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好不好?”
虽说有病,但又不得不说,时轻还真没跟这种打过交道,或许……
汗水一颗颗砸下来,展白玉胸口都积了一小滩了,时轻呼吸急促不少,低头瞧着脸发白的展白玉,他俯身轻笑:“闭眼做什么?”
“轻……疼……”展白玉声音直颤,眼神失焦的望着时轻的方向,“轻轻,轻点嘛……又不着急,时间很长。”抬手搭上时轻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肌肤,指腹碰到他后背的伤疤,展白玉手下意识一抖,喃喃着,“轻轻,疼吗?”
房间升温了不少,展白玉调了下空调的温度,也不顾身上的汗水,侧身抱住时轻的身体:“轻轻,你是答应我了,对吗?”
“嗯?”时轻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看着展白玉。
“轻轻有跟他们这样吗?”展白玉吻着时轻的脖颈,用力留着自己的吻痕,“我不管,你就是答应我了。”
时轻轻推展白玉:“没,只有你,那也是你这里什么都
过去这件事——
祁津如今的身份是个旅行者,旅行的世界难免文明各异,对各方面的认知都不相同,而作为一个拥有独立文明认知的旅行者,在面对文明冲击时,祁津并不好受,郁望见他还想硬撑,只能从天道下手,强行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抱着祁津回家缓解。
云淮一早就接到了郁望传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等着。
祁津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精气神仿佛都被夺走了,小脸白白的,身形也消瘦许多,云淮心疼极了,把祁津抱进自己怀里,额头相抵:“小津,怎么成这样了?有谁欺负你吗?”
“哥……”祁津把脸埋进云淮怀里,声音很小,无措茫然的求助,“我不知道……我做不到。”
“什么?”云淮没听明白,看向郁望等他解释。
“我们去了几个不同文明的世界,里面对雄性和雌性,甚至是双性等方面的认知都不一样,因为文明习惯认知这方面的不同,我们出了不少岔子。”郁望总结起这期间他们发生的事情,并说出自己合理的猜测,“因为认知的不同做出在那个文明里面属于骚扰或其他不好方面范畴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我猜测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出岔子,导致旅行并不愉快,另一部分则是津津有些很难接受跟他认知不同的文明。”
“小津,我们不是非要接受的。”云淮怜爱的揉着祁津的脑袋,轻声哄着,“这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很多时候,我们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只要在对方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尊重对方且挑不出错便可。”
“不是……”祁津摇着头否认,“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知道我是客,我应该尊重,可我做不到,我不理解,我接受不了!为什么要那么多奇怪的认知?”祁津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我不想接受,我不理解,我讨厌那些,可我不能,我不能讨厌,我没理由讨厌,是我主动选择过去玩的,是我的认知影响了那里原本的环境,我是被开后门的,我没资格去,可是……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哥……真的好难!”
察觉到数值变化,琉惊推了推无镜片眼镜框,故作正经的观察了下,没看出问题出自哪里,拽着今天休息的云缈去巡查,瞧见前面的哭声,数值变化更大,琉惊很是惊讶:“怎么哭了啊?受委屈了?不会吧,能入选的秩序方面都是很好的,只要遵守每个世界的规则就能玩得很好啊。”
云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走上前,拍了下云淮的肩,共享了一段他经历的事,看完,云缈沉思片刻,对着琉惊提议:“我建议你不要管,你把你师……师娘叫来,让他们插手更好。”
“瞧不起谁呢!”琉惊怒目瞪着云缈,“我能力不小的,就你们这个世界,很少有天道会这么管理的,我很牛逼的!”
“但你依旧管不了,这不是这方面的事。”云缈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的回着,“你跟我不同,我们同时又跟他们不同,只能求你师娘了。”
“……哦。”琉惊没听懂云缈在讲什么,可能是她没了解发生了什么吧,拿出光屏,试探地给景萧发了个消息,得到一个很有威慑力的问号,琉惊急忙把事情报上去,末了又发了一个很可怜的表情包,得到肯定答复,琉惊收起光屏,对着云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说说吧,具体什么事。”景萧揉着眼睛靠着椅子问着,珏站在后面无所事事的发着呆,见好像没需要他的地方,变回玉灵的样子落景萧肩膀上,撒娇的蹭着他,“我想不到什么事情需要求助到我。”
“师娘,是这位旅行者哦。”琉惊化作一个梳着双丸子的小萝莉,一身粉红的小道袍规规整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院子里打太极拳练武,她双手摊开指向云淮怀里的祁津,像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我惹出来的问题哦。”
云缈复杂的看了眼甩责任的琉惊,合着突然换形象就是为了不担责任啊。
云淮简单把情况讲述了一遍,格外担忧的碰着祁津露出的一点脸,等景萧他们过来时,琉惊就先一步让祁津睡了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应该是有用的吧。
“执念?”珏跳动了下,有些惊讶的出声,“我记得他不是没记忆重新养的吗?”
“你们以前经历了什么?”景萧把珏抓在手心,用力揉捏着,“问题无非出自过去,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了绝对刻板的认知,即便重新重头开始,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但一旦碰上跟当时差不多的情况,刻板的认知就会出现,两种认知碰撞,自然而然就折磨到他自己了。”
“可他不是?”云缈感觉很是奇怪。
“嗯?”景萧挑眉,“你会不知道?你不就参与了那两个吗?”
听出景萧是在指方安和方稳,云缈一愣,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可那两个是一开始就走了捷径,他可不是,当时他可是几近魂飞魄散……”说着,云缈自己就止住了话,脸上难掩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