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四走了,家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孩子不是东西,上辈子欠他的·。”
杜鹃说着又打住了,没有往下说。
杜鹃看着春梅嘴角上的血迹,肿起的腮帮,想象得出和杜四搏斗的惨烈。
她反复端详了一番春梅的衣着体态,看看屋内和沙发上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春梅说杜四放荡不羁,假如真的受辱,她如何对得起救命恩人刀疤。
“杜四花花公子,贪图女色,当着自已的面竟能说出‘不给五十万就要春梅的混账话来’。”
今后当要提防些,免得真的害了春梅。
杜鹃看看春梅:“让你受屈了孩子,阿姨对不住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眼的泪水流出来。
春梅见状很想安慰杜鹃,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从茶几上抽一张湿巾递给杜鹃。
春梅搞不清杜鹃和杜四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隐隐约约地感觉出杜鹃心中的无奈。
她去倒杯开水递给杜鹃。
杜鹃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无赖,永远喂不饱的狼。”
春梅疑惑的问“阿姨,他真是您亲侄子吗?”
杜鹃摇摇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找你要钱呢?”
“很难说清楚的事,有些事习惯了就成自然。”
“不理他不行吗?再说你也可以报警吗。"
杜鹃摇摇头“家丑不可外扬!”
春梅没再问下去,给杜鹃捶起背来。
杜鹃拉住春梅的手让她坐到身边来。
春梅靠在杜鹃的肩膀上。
杜鹃抚摸着春梅肿起的腮帮心疼的说:“来!我给你做个冷敷会舒服些。”
“你坐着别动,阿姨去拿凉毛巾给你做冷敷。”
杜鹃端来一盆冰水,将冰过的毛巾敷在春梅肿起的脸部,然后又用湿巾蘸去春梅嘴角的血迹。
杜鹃把春梅揽在了怀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春梅,忽然眼前浮现出女儿的幻影。
只听她轻轻地呼唤着“红儿红儿,你怎么了,脸上这么红,嘴角里流血了。”
春梅听到叫红儿,知道阿姨是把自已当成女儿了,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杜鹃就这样抱着春梅,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春梅却睡着了打起轻微的鼾声。
杜鹃不停的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春梅,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阿姨怎么会把你嫁给他呢?”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春梅放心好了,阿姨会对你负责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春梅醒了,听到杜鹃的喃喃自语声。
春梅忽的坐起来搂住杜鹃的脖子:
“阿姨我好怕!”
“不要怕,阿姨会像保护女儿一样保护你。”
“嗯”春梅感动的两眼噙着泪花。
“突然杜鹃对春梅说:
"阿姨给你讲讲杜四的事,这是我从不愿启齿的往事。"
"嗯"春梅点点头。
在我八岁那年,父母和他一位出了五服的三叔去山里拉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