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穷硬操起顶门杠朝胖鸽子劈头砸去,贼勇一个健步扑上去用手托住。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张穷硬家门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几只大花狗围着警车“汪汪”的狂叫。
只见村会计站在大门口,大声喊着“让开让开,让我进去。”匆匆拨开人群往里挤。
村会计姓余,人正壮年,心眼灵活,练得一手好珠算,是乡里出了名的好账目,人送外号铁算盘。
余会计年少时喜欢习武,练就了一身功夫,村里没配治保主任,乡里开综治会,老支书都是派他去,遇到地痞恶霸闹事,多有余主任出面调停,所以大家也叫他调解主任。
他拨开人群挤到门口时被两个协警拦住:“你是干什么的,退回去。”
余主任自报家门:“我是村治保主任来调解的,快让我进去。”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让主任进去,让主任进去。”
两位协警听到起哄声,一时犹豫,主任趁机推门进了院子,回手将门一甩“咣当”一声关上了。
余主任没想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猛的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只见他条件反射的弯腰下蹲,小腹内收,右腿向后一插,插进抱他腰的人裆下,腰胯向右猛一旋转,抱腰人“嗖的一声”被甩出去好远。
主任头也没回,几步跨进堂屋去。
贼勇看到见余主任闯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顶门杠,一脸的愕然,瞟了一眼“算盘”没说话。
“不知领导半夜来访,贼所长辛苦了,抽根烟缓缓神吧,有啥事不好说。”余主任话中稍带锋芒。
“你来得正好,你不是兼着村治保主任吗,今天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贼勇说着伸手接过余主任递的香烟,放在手心里敲了敲。
主任递烟不送火,贼勇只得自已点着火吸了几口。
屋内光线灰暗,加上弥漫的烟气,十分的沉闷压抑。
余主任环视屋内,张穷硬靠在床边,没看到春梅,4个穿制服的人虎视眈眈充满杀气。
“呵呵,好大的阵势”,突然感觉自已有打虎上山的味道。这自然是余算盘的心理活动。
派出所的人都盯着算盘不说话。
余主任“算盘珠子”一拨拉说到:“一大早的,躺在被窝里多舒服,李乡长打电话来,偏偏让我过来看看,要不然,我哪敢打扰你们办案啊。”
贼勇惊讶的问:“李乡长是怎么知道的?”话音有些支吾。
“乡长怎么知道的,你去问他,我只是个跑腿传话的。”算盘给所长喂了个蚂蚱吃。
“乡长怎么说?”
“乡长说想吃葡萄要到架上摘,不能想着摘,凭想象摘葡萄是要出问题的。”
贼所张冷冷地说:“当官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光凭嘴大。”
“他们父子俩是我的治安联保户,春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穷可志不穷。”
“民不告官不究,有人举报,我们就得管。”
“道听途说不管用,现场抓住才是真的。”这是领导说的原话让我转告你。
“穷硬”好像听出道道来,心想“娘的屄,原来是无中生有啊,败坏女儿的名声,老子还挨你们几电棍。”
真是火从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穷硬”突然骂起来。
“娘个屄,我要举报你们夜闯民宅,乱用刑罚,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你嚎什么?老实点。”胖鸽子怒目瞪着穷鹰呵斥道。
“明天我就去县委控告你们。”
“控告我们啥啊?嘴硬。”
“控告你们夜闯民宅,私设刑堂,殴打无辜百姓。”
“哈哈哈,你不用顶门杠袭警,怎么会挨电棍。”
“贼勇,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白穿一身警服,都是吃喝拐骗的流氓。我要实名举报你们侮辱我女儿。”
“穷硬”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
“再满嘴放炮,胡说八道的就铐走你。”所长恶狠狠地指着穷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