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俩便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江喜洗漱好,穿了一件七分袖的衬衫连衣裙去上班。
身上的伤痕遮盖的严严实实,心底的痛苦却原原本本写在脸上。
路过客厅,江海张口,似乎想上来问她点什么。
江喜直接将他忽略不计,直耿耿地就这么走了。
“cal,你终于来了!”
江喜一进公司,就被实习生神神秘秘地拖进了茶水间。
“怎么了?”江喜愕然地四下看了看,“公司有事儿?”
“出大事儿了!”实习生压低了声音,“小张辞职了!”
“辞职?”
江喜一愣,她没想到,部门这个季度居然有人在她前面辞职。
“你就当不知道哦。”实习生越是讳莫如深,就让江喜越觉得真相昭然若揭,“为了当卫总的助理,她和米歇尔算是撕破脸了。她人年轻,绩效也比米歇尔好,大家都以为卫总也赏识她,本来以为是胜券在握,谁知……”
江喜很是疑惑,无视实习生卖的关子,强行追问:“什么?”
“谁知卫总从外面不声不响地招聘了一个新助理。”实习生绘声绘色,“把小张气得差点没跳楼。”
“那米歇尔就不气?”
反正这事儿横竖不关江喜的事儿,她也乐得隔岸观火。
“米歇尔气啥?她赖在tx这么多年,回回想转岗,哪一次转成功了的?大家都知道她几斤几两重。她脸早就被打烂了,还在乎多这一回吗?”
江喜原本以为,米歇尔是公司里的老人儿了,新人们总归会给几分面子,带几分尊重。
原来职场还是个凭本事说话的地方,资历再深,别人面子上顾着你,心里却未必敬你。
“那小张这气性也是够大的。”江喜端着杯子不解道,“不当助理就不当助理呗!接着干自己那摊活儿就是了,谁还能不发她工资?”
“可不是么。”实习生也为她感到惋惜,“我听说,前天有同事看见,下班后小张哭着从卫明的办公室里跑出来。估计是毛遂自荐,被卫总给拒了。”
一听“从卫明办公室跑出来”这几个关键字,江喜突然觉得事情不单纯起来。
恰巧此时有同事进来倒水,江喜和实习生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各自散了。
江喜坐在工位上,也没什么事情做。
她偷偷观察离职搬东西的小张,只见她眼里始终含着一汪清泪。
小张抱着箱子走出部门,昔日里那些坐在一起热闹共事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起身送她。
江喜看不过去,偷偷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电梯口,她追上小张:“张姐,你东西多,要不我帮你拿点儿?”
小张侧头一看是江喜,心头一热,蓄了许久的眼泪没控制住,滚落下来。
江喜忙掏出纸巾,递给她,又接过她手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