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耿寒看丁苏醉跑出去,想都没想的追上,刚出门就看到她起动了蒋舟小跑车,蒋舟这死小孩从来就不锁车门。拼了老命好不容易窜上了车,丁苏醉却失了理智,什么也不听,只一味的开车。没办法他只能把脚挤过去,把方向盘向右打靠同时猛踩刹车,紧紧搂住她。车撞上了树,他昏迷过去。
没想到申小珉却趁机给他下了拌子,劫走了丁苏醉。
…………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声响。
耿寒回头一看,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道:“许前程,别他妈太过份。”
“无所谓。”许前程说着转过头对刚进来的人微微一笑开口说:“蒋晴姐,多有得罪了。”
蒋晴绝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毫无胆惧之色,“得罪到是谈不上,来看看热闹而已,说不准呆会儿还有笔交易要谈呢……”说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得了,把人带出来吧,看把我们家耿寒急的”。
“好说。”轻击两下掌,随后丁苏醉也被人带上了甲板。
申小珉悄无声息的翻过栏杆,麻利的解决了两个人,当然只是弄晕而已,他还没有练到随手就弄死两人的地步。猫下腰身体尽量放低、放轻,嘴里叨着把刀,闪身进了身边的船舱里。
耿寒很有经验,把心腹周小山放下面降低许前程的警惕,又挑了个面对船舱的位置,这样背对船舱的许前程就不会过多的注意到后面了。
耿寒在申小珉就位之前能看见自己动作的时候摸了下鼻子,这是暗号不要轻举妄动。本来想许前程抓了苏醉无非就是提些钱能解决的条件,要是这些的话那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他父亲昨晚突然自杀,而自己也算是间接凶手。况且今天蒋晴也来了,她的人身安全也得顾,耿寒不得不小心行事。
丁苏醉一直看着耿寒,几天沉淀下来想了清楚。
怪他跟别人结婚,这不重要,她信他,所以也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到现在为止,对他恨肯定谈不上,但却是怨的。爱他,把心交给了他,从此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而他,也爱她,也交了心,可到底有所保留,他始终是他一个人的。他教给她爱情的真缔,可自己却没能做到。
许前程起身走到丁苏醉身后,探出一双手慢条斯理的解着她手上的绳子。“苏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耿寒今天能不能救你。”
耿寒极力压力着心里的冲动保持面部轻松。丁苏醉摸不清许前程的想法却始终无甚在意,她只在意耿寒怎么做。是的,她在赌,她极有可能用命在赌和耿寒的未来。
许前程嘴角啜着笑轻轻托起她的右手,强迫她五指竖起伸展,掌心面向耿寒。“这双手可真是美,听说它还能画出好看的画。”轻柔细语的声音极悦耳,可苏醉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变态。
变态不亏是变态,慢悠悠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按在了丁苏醉手背的正中央开口说道。“如果把它毁了呢?”
耿寒怕了,脑里心里飞快的想了无数个办法。威胁,不行,许前程现在没有理智;服软,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苏醉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他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焦急,这是个疯子,保住苏醉的命才最重要。
“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其实你爱丁言,而丁言很重视她。”
“哦,这样啊!”许前程像是在认真思考。
耿寒的心还没放下,只听‘嘭’一声。猛的抬头一看,在他眼前呈现出了这样一个场景。
丁苏醉嫩葱一般的小手竖立面对着他,掌中已经立现一个血窟窿,那个血窟窿像一只眼睛一样死死的盯着他看,血泪从里面流淌出来,而丁苏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很多年后耿寒都形容不出此刻他的心情,但他知道那对他来说刮肉一般的疼痛远远不是绝望。
他想立刻杀了许前程,蒋晴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腿冲他打眼色不让他动。耿寒想:这次要是能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婚。
蒋晴的心里也很难过。
她不傻,她当然知道丁苏醉不是申霆的女儿,丁家认回女儿之前不会不去做dna。她就是想,苏朗的女儿绝不可以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所以千方百计的不惜搭上自己去阻拦。可是如果丁苏醉受到危险,她肯定可以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去换回丁苏醉的命,她看到过那块黄玉。
蒋晴面似平静,可是耿寒却感觉到了她颤抖的手握成拳,他有些迷惑。
“许先生,这样做干什么啊!你无非就是想看到耿寒痛苦,不如我来跟你做个交易吧!”蒋晴说着站起向许前程走过去。
许前程警惕的把枪对准蒋晴,“你够不够份量啊?”
蒋晴抿嘴一笑,“够不够份量的……,我要是死了,一可绝不会放过耿寒,再说我把耿寒养大,我死了他等于是送终。你说这会不会让耿寒更痛苦些。”
耿寒红了双眼,低吼:“小姑,你给我回来。”
听完她的话,许前程审视的打量了一会儿蒋晴,一把捞过来“那好耿寒,给你个选择题,不用我问了,选一个吧。”
“耿寒,我的身体情况你很清楚,带着苏醉走,出去之后把我掌握的蒋氏股份送给许先生当谢礼。”蒋晴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你有尝过绝望的滋味吗?那是你的爱人即将远去,而你却无能为力;
你有尝过绝望的滋味吗?那是你的亲人低吼斯哑着向你求救,而你却远在天边!
耿寒活了二十七年终于在此刻绝望了,一面是恩人,一面是爱人,如果还有第三个选择他宁愿自己去死。